所以在映象管的價格上,鍾吉召不會讓步,商人逐利,恆古不變的真理,現在坐在會議室裡的每一個人,都在為著自己。
「鍾廠長,你這不厚道呀!」
「就是,都是合作了好些年的夥計了,哪裡能這樣辦事,價格這麼漲。」
「價格多少得降點。」
一時間,辦公室裡聲音嘈雜地吵了起來,皆是針對著鍾吉召,可這位哪裡能受這些人的氣,在上一世,本就是長紅當的惡龍,開啟價格戰,又提了映象管的價格。
「降不了!」
鍾吉召聲音高亢,蓋過了所有人的聲音,且帶有幾分怒氣。
「如果大家還是揪著映象管的問題不放,我看我們這會議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嘛,那價格就自己賣自己的算了,隨便胡來。」
鍾吉召又是滿腔怒火。
這一下倒是讓會議室裡安靜下來,這畢竟是被人家卡著脖子,談判沒有主動權,要是長紅依舊維持原價,那再加上消費稅,受不了的還是自己的企業。
「咱們還是先談重新定價的事。」
李興思總結了一句,有關映象管的事,他又豈能不與鍾吉召談,沒用,談不了,對方的態度太堅定,只能是溫水煮青蛙。
總得讓企業先耗著,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稍有停頓後,鍾吉召才是沉聲發言。
「長紅當初進入新市場給的優惠,在過年之後,應當在價格上有所調整,考慮到消費稅的影響,這價格要怎麼調,我看每臺漲價一百塊最為合適。
因為這個價格,是不與花朵彩電形成競爭關係的,如果漲得太多,消費者咬咬牙,也就買了宣傳更到位的花朵彩電,也不怕花朵彩電後續繼續降價。」
「什麼?花朵彩電後續還要繼續降價?」
聽得鍾吉召的這句話,其他人坐不住了,有人不可置信地發出了聲。
「這周於峰也不會這麼胡來吧?本就在賠錢賣,他還投資了那麼多的廣告費用,現在又有了消費稅,怎麼,其他子公司掙得錢,都給這花朵彩電補窟窿了。」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
「這倒不一定,有這個可能的,這周於峰的野心很大,是想把其他島國的品牌趕出華夏市場,之後再獨佔高階市場!」
人們眾說紛紜,李興思倒是沒有急著發問,神色凝重地看著鍾吉召,想著一些問題,這人與周於峰之間,肯定是鬧了意見,沒有尿到一個壺裡。
「大家聽我說。」
鍾吉召擺擺手,讓會議室裡再次安靜下來。
「至於花朵彩電降不降價,我們誰也不知道,但他周於峰向我提過這樣的降價建議,為得就是擠死魔都本地的電視機品牌,在我看來,沒必要把事做得這麼絕!
最後這花朵彩電究竟會不會降價,我們都要防患於未然,小英寸的彩電,不能猛提價格,不然會讓消費者咬牙上花朵彩電。
如果周於峰他敢這樣胡亂來,肯定會造成巨大的資金壓力,哪怕是把島國品牌趕出華夏市場,肯定會急著提利潤,回籠資金。
但只要我們一直耗著,市場上有其他的電視機品牌,他周於峰想要盈利,就得老老實實地邀請我們去參加彩電的重新定價。
就如現在一樣,客客氣氣地坐在這裡,與我們談定價,所以大家一定要頂住!」
鍾吉召的話,說得冠冕堂皇,眾人雖是對他這個人的脾性很是厭惡,但其的某些道理是正確的,只要企業能夠撐住不倒閉,在市場上賣低價,他周於峰最後想要盈利,還得找自己來商議價格。
這是繞不開的一步路,所以就看誰撐得時間長,誰就能獲得未來巨大的市場份額,就有了當時的話語權,魯良吉最後的這番話,更是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