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平要在七號當天起身,去京都參加會議,與周於峰的見面時間約定在了號晚上,之前的幾天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好,一直都抽不出時間。
客廳裡,曲貴餓放下手裡的電話後,露出一抹微笑,看著沈佑平,緩緩說道:
「老沈,你這不是亂點鴛鴦譜嘛,自染那孩子,是有些牴觸周於峰的,朱軍那事她還在氣頭上,沒必要這個時候把自染也叫過來的。」
「她有什麼好生氣的?」
沈佑平丟下手的報紙,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就像吃了蒼蠅一樣,很不舒服。
在以前,對自己的侄女,沈佑平一直都是儘量包容,覺得沈自染只是脾氣被慣壞了而已,孩子本質是好的。
可沒想到,竟然為了一個同學,要丟掉自己的原則,這件事,讓沈佑平開始慌了。
不明白她是對事情的嚴重性沒有判斷能力,認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還是理所當然的態度,不管不顧,就是要管。
這一些問題,如果放任她發展下去,終究會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朱軍這事,還得讓她寫一份檢討,不可能輕描淡寫地就算了。
再說這鴛鴦譜的事,我也沒那意思了,她不喜歡就算了,就是希望她能和周於峰多接觸接觸,學習學習人家的優點。」
「呵呵」
曲貴餓輕笑了一聲,沒再接這個話題了,抬頭看了眼掛表後,起身往著廚房裡走去。
沈佑平也拿起報紙繼續看了起來,一時間,房間裡變得安靜下來,給人一種冷清的感覺。
服裝代加工需要怎麼開展,投入的資金又需要多少?
做出服裝廠發展的方案後,周於峰一直在想著未來會發的種種問題,對這個時代還是不太瞭解,把錢捂在褲袋裡,等待投資,這是最穩妥的方式。
所以當一輛賓士車從自己身邊駛過時,心裡還是有幾分羨慕的,這還是周於峰第一次在浙海市見到賓士的標誌。
雖然不是代表性的虎頭奔,但在這個年代,一輛緊湊型的賓士轎車,那價格也是天數字。
十冬臘月是最冷的時候,周於峰縮著脖子往前走著,抬頭看了一眼賓士車,車子好像在自己前方停了一下,然後又緩緩地往著前方駛去。
好像是故意挑釁自己一般。
「這特麼的!」
不由得,周於峰自嘲地吐槽了一句,自覺地這一幕很有趣,走了兩步後,又咧嘴笑了起來。
賓士車裡。
「自染,那個就是周於峰?」
緩緩地發動車輛,沈自立看了眼後視鏡,不屑地問道。
「嗯,就是他,周於峰,看他走的方向,應該又要去大伯家了吧。」
沈自染說話的語氣,很明顯地,對周於峰的態度,是有些厭惡的。
就非得害死朱軍,他周於峰才會滿意,這樣一個人,心理太陰暗了。
「看起來很一般呀,大伯還老是提他,還不是靠著大伯活呀,他們這些人,也就長一張嘴了。」
沈自立冷哼了一聲。
「周於峰那個人,心裡很陰暗的,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大伯還喜歡的不行,上次家裡吃飯,還要撮合我和他,真是服了。」
沈自染皺著眉頭說道。
「呵呵呵呵」
沈自立咧嘴笑了笑,被沈自染的模樣給逗樂了,還沒有見過小妹這麼厭惡過一個人。
「就他那條件,開個廠子而已,大伯也不想想,那是什麼條件了呀,能配得上咱家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腿給他打瘸了。」
沈自立說著,親暱地摸了摸小妹的黑髮,面容就像雕刻出來的一樣,自己都覺得好看。
「自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