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平表情平淡地走進辦公室,簡單掃了眼屋裡,目光落在辦公桌上時,桌上上方一張揉搓起來的紙,一下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信?」蘇承平心裡猜忌,大步走了過去,立即將紙拿在手裡,認真看了起來。
「那是什麼?」
沈佑明注意到了蘇承平的細節,當他想要過去看看他手裡的那張紙時,馬祺瑞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佑明,幫我倒杯水吧。」馬祺瑞急促且不耐煩地說道。
「好好的。」
沈佑明略微遲疑了一下,他不明白,馬祺瑞擺出這幅態度究竟是什麼意思?
看了蘇承平一眼後,沈佑明也就不去看那張莫名出現的紙,幫著馬祺瑞倒了杯茶水後,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心裡湧起了不安感。
信上的內容很短,蘇承平很快看完,正是乾進來口的那封道歉信,表達的意思很明顯,除了老實巴交的道歉外,就是把收了的錢還給沈佑明的意思。
初步判斷,乾進來送來這份信的時候,把外匯券也帶上了,是一併交給沈佑明的,而且,這封信也肯定是被沈佑明看過,然後揉搓起來,順手扔在一旁。
可錢呢?
是誰在說謊?
蘇承平低著頭,思考著這件事情,看到辦公桌底下的抽屜,便順手拉開。
竟然塞得滿滿一抽屜的錢!
蘇承平立即蹲下身子,仔細看起這些錢,都是外匯券,且每一沓錢,都用細繩給緊緊綁著。
隨之蘇承平拿起這些外匯券,往桌子上擺著,一沓、二沓、三沓
最後全都拿出來,正好十一沓的外匯券,這個數字,應該就是乾進來還會來的錢。
沈佑明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直勾勾地看著桌上的那些錢,表情逐漸變得扭曲。
「這錢怎麼回事?為什麼正好十一沓?」蘇承平指了指桌上的錢,嚴肅問道。
「蘇局,我的錢就不可能放在抽屜裡,肯定是那周於峰陷害我的,我這裡進過賊,然後他們偷偷把錢給還了回來,對,肯定是這樣,要不然那乾進來也不可能底氣那樣足,說錢在我的抽屜裡!」
沈佑明激動地叫喊道,脖子處的青筋暴起,一雙眼睛甚至都在往外凸著,男人這樣的身份,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失態過了。
「這些賊從哪裡進來的?」
沈佑明左右看了下,大步走到房門前,咬牙用力地拉了一下鐵門,使其磕在牆壁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蘇局,有可能是從門口開鎖進來的,也有可能是那裡!」
說著,沈佑明又大步走到窗戶前,「叭」的一聲,甩開了窗戶,玻璃都微微抖動了幾下。
「也有可能從窗戶爬上來!」
沈佑明大聲吼道,又往著樓下垃圾堆那裡望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沒有發現,此時他的樣子已然變得失控。
而之所以讓沈佑明這般抓狂,是因為他認為,自強的事,有沒有還這些外匯券就是關鍵。
「佑明,你最近太累了,忘記一些事也正常,我記得乾進來是把錢還了的,咱們上次吃飯的時候,你還跟我提過一嘴,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
這時馬祺瑞站起來緩緩說起,竟然是肯定乾進來是還了錢的。
其實在看到蘇承平手裡的那張紙,以及桌上那整好的十一沓錢後,馬祺瑞就判斷出來,乾進來的這事,已經蓋棺定論了!
不然也不會這般湊巧。
但不管是乾進來的手筆,還是周於峰的計謀,都是無關緊要的,更何況這錢都是還了的,不過對方有沒有說謊,錢都還你了,還有追問的必要嗎?
完全沒有意義,拖到明天銀行上班,蘇承平去那裡查到證據,那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