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原主最真實的想法。
當然對外可不能這樣說,「他人挺好的,特老實特聽話。」
女同學又把陳愛學打量了一番,哼哼道:「這點倒是真的,不過就他那傻樣還能憋出什麼壞不成?」
她又道:「雖說你結婚了,可一樣是知青,那我們知青點就是你的孃家,遇到什麼難處只管回來找我們。」
林若雲也不拒絕,「好呀。」
知青幹活不如土生土長的農民熟練,同樣的時間幹出來的事就少了,為了公平,隊上是把他們單獨劃一塊的。說了幾句,女同學便走開去集合。
今天要乾的活是翻紅薯藤。
川省除了省會大部分地區都是丘陵,水田種稻子地裡種玉米,為了更好的利用土地資源,一排一排的玉米空隙裡套種紅薯,田埂上則點著黃豆。
玉米和紅薯,對於林若雲來說是新鮮東西,在她原來的世界從未見過聽過,不過她在原主記憶裡找到了答案。這兩種植物都是四百年前的古人從遙遠的美洲帶回來的,有多遠呢坐船都要一年半載,也難怪她沒見過。
這倆都是高產作物,一畝地能產500斤玉米、四千多斤紅薯,就這還不是最好的效果,肥料越足產量越高。
陳愛學聽著媳婦兒講解,第一回生出對農村的羨慕,低聲道:「這個產量也太高了,要是在咱以前的家鄉,哪還會缺糧食吃。」
「是啊,可惜送不過去。」
吳氏在前面割藤,盛夏時節草木都長得旺盛,這紅薯藤也是又粗又肥,葉子又大又綠,是上好的豬草,拿去養豬場也能換兩個工分。
她割掉的是前端的嫩枝,底下那截是老的,黏在地上長出一些鬚根扎進地裡,這就需要人把它們扯起來翻一面,不然這些鬚根會長大變成小紅薯。
「那不是挺好的,鬚根越多結的果子越多,為什麼還要翻藤?」
「知青」是城裡人,沒幹過農活,自然不知道這緣由,因此林若雲坦坦蕩蕩的問了出來。
吳氏解釋道:「這鬚根結的都是小果子,長不大的,最大也就跟你手指一樣大。不留鬚根,主根結的果子就像巴掌那麼大,你說哪個划算?」
那肯定是主根結的果子划算啊。
林若雲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沒過多久,一個裹著泥的紅色小長條扔到她面前。
吳氏指著它:「喏,這就是鬚根結的果子了,最大也就這樣。」
可真小,比小指還短還細。
待她看過,吳氏又把那個小紅薯裝進口袋裡,笑道:「中午拿回去煮飯。」
這地可真夠大的,翻完一塊又一塊,林若雲的腰都快彎斷了,她真想躺下去,可她已經是排在最後面的了,真不好意思歇。
家裡的孩子來送了水來,趁著喝水的空兒,總算能歇一歇。
等歇完回去,她發現陳愛學不見了,再一瞅地裡不見男人。
「大嫂,大哥二哥他們咋不見了?」
李氏這是倒著往回翻第二行,比林若雲多翻了半行紅薯藤。
「他們去砍竹子削篾條,待會回來把這玉米杆子捆了挑回去。」
削竹子啊,陳愛學他可是一點都不會的,會不會把自己的手給削了?
她猜得沒錯,陳愛學還真把自己手給削了,劃了好大一條口子。
「老三你這咋回事啊,削個篾條還把自己整出血。」
大哥陳愛國這又是心疼又是氣,可看著那不止的血,也不敢掉以輕心,立馬拉著他去了衛生所,消毒包紮。
完事了也不敢再讓他去地裡幹活,天這麼熱萬一汗水滴進傷口,化膿了咋辦?那不是得把手給切了?老三已經傻了,千萬不能再成殘疾。
之所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