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他發現自己手腕邊上真的有條鎖鏈。
只不過那條鎖鏈沒有鎖在他身上。
跟以前倒是不一樣了。
聽到了這個響聲,那邊的和尚也回頭看了過來。目光中盡是複雜的情緒,晏逢看得到心疼,也看得到嫉妒和悲傷。
四目相對,玄蕪先開了口。
他說:“他昨夜把你鎖起來了。”
這是個陳述句。
晏逢立刻反應過來:“你幫我解開的?”
玄蕪點頭。
早上他睜眼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樣一個畫面。
他心心念唸的打算好好對待、想要放在心口上好好寵愛的那個人,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渾身都是斑駁的青紅。
不只是這樣。
雙腿和雙手都被鐵鏈鎖著。
鏈子冰冷的顏色和晏逢白皙的四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的玄蕪心臟一陣陣的抽疼,疼的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了。
在給晏逢解開束縛的時候,玄蕪也能感覺到,自己心裡那些壓抑的情緒,似乎快要控制不住了。
他心疼他,他捨不得。
換來的就是他一直在忍。
反而是夜裡的那個惡魔一夜夜的縱情色慾。
像是對他隱忍的嘲諷。
也像是在告訴他,他所有的舉動,都是個無聊的笑話。
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麼不能和那個惡魔一樣,只要遵從著本心去做,無需隱忍,他也用不著像現在一般的憋悶了不是?
心思流轉,可到了最後,玄蕪終是壓了回去。
他還是想珍惜他的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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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昨夜實在是太累了。
他不想再給他增添負擔了。
所以解開了鎖鏈,玄蕪就回去了一旁開始誦經打坐。小鳥的身體早就被清理乾淨,這一點就算是不用檢查,他也是知道的。
眼下晏逢醒了,玄蕪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終究是嘆了口氣,他說:“你不該心軟。”
昨夜的那個狀況,起因終究是晏逢的心軟。
即使他沒有記憶,他也能判斷。
因為昨天他給自己的那個陣法真的很有用,陣眼在晏逢那裡,那陣被破了,唯一的理由,也就是晏逢心軟把人放出來了。
聽著他這句話,晏逢耷拉著腦袋,像是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玄蕪卻又是一聲長嘆。
然後搖了搖頭,他說:“倒也不怪你,他瘋成那樣,想攔住他,是也不易。”
晏逢用力點頭。
是這樣的沒錯!
玄蕪抿了抿唇,終是換了話題:“餓了嗎?”
晏逢應了。
玄蕪說:“等等我,待頌完了這段,我去給你做飯。”
晏逢不解:“你在做什麼啊?”
“誦經,超度,”玄蕪嘆息著說:“他昨夜又開了殺戒,傷了無辜之人性命。我在替他們誦經引渡,他們這輩子雖是無望,可下輩子到底還是能帶些福報的。”
這是和尚能做出的事。
晏逢皺了皺眉。
想到昨夜的那個對話,他又有些難受。
“你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會給你也帶來影響嗎?”
畢竟是一體雙魂,就算和尚的魂魄乾乾淨淨,這具身體被晚上的業障纏的太久,也到底還是會出問題的。
“我知道,”說起這件事,玄蕪的語氣倒是格外的平靜。像是早就想好了這個答案,頓了頓,他說:“他的業障,也是我的業障。這殼子會生出雙魂,不過就是因為我自身的怨念太強,才誕生了他。”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