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在人群的外圍遠遠的觀察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
於是她慢慢的靠近了一點，繼續繼續觀察。
“吧嗒吧嗒吧嗒吧嗒……”
馬德……
妖姬全身的毛孔，瞬間就豎了起來。
一副詭異的畫面，展現在他面前。
一個鼻孔流血，兩眼發呆，下面頂著一個蒙古包的男人，嘴唇正在快速的活動。那個‘吧嗒吧嗒’的聲音，就是從他嘴巴里發出來的。
沒錯，蒙古包的男人能有幾個？不是楊帆是誰？
按理來說，這並不算什麼驚悚的事情。不過由於妖姬的神經蹦的太緊了，她一直以為是什麼奇怪的東西。萬萬沒有想到，那聲音會是從人的嘴巴里發出來的。
畢竟不算什麼特別驚悚的事情，妖姬只是稍作調整便鎮定了下來。她看了看手裡的板磚，又看了看那‘吧嗒吧嗒’的嘴巴，想想還是算了。
她把板磚丟在了地上，事情已經搞清楚了，聲音是從人的嘴巴里發出來了。讓她好奇的是，正常人的嘴巴，怎麼可以活動的這麼快？
“吧嗒，吧嗒，”
妖姬自己學著樣子吧嗒了兩下，很慢，速度差的太遠了。人家那個嘴巴就像是機關槍一樣。
這又勾起的妖姬的好奇心，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妖姬打算靠近一點，仔細的看看。
楊帆被他迷了心智，就像一個木頭站在那裡，只有嘴巴在那裡快速的活動。所以，即使妖姬靠近觀察，她也不用擔心楊帆會突然醒來。
“吧嗒吧嗒吧嗒吧嗒……”依然像機關槍那麼的快。
妖姬站著的時候，她的眼睛剛好可以到楊帆的嘴巴那裡。
所以，很方便，不用墊高，也不用彎腰。
妖姬瞪著個大眼睛，近距離的觀察楊帆的嘴巴。
她發現，‘吧嗒’的嘴巴越來越慢了，慢的似乎可以聽見嘴巴里的發音。
她又仔細的聽了一下。
不錯，他確實是在說什麼話。
但是說的很快，到底說什麼，還是聽不清楚。
如果再說的慢一點的話，就可以聽清楚了。她也很好奇，很想知道這小子到底在說些什麼。
沒想到，楊帆的速度真的越來越慢，越來越慢了。
終於，慢到了可以清楚的聽清，他說的每一個字了。
“吧嗒吧嗒吧嗒……心若冰清，天塌不驚。清心如水，清水即心。”
說的什麼鬼？
“馬德，還是個文藝青年？還會吟詩？”妖姬輕輕的罵道，不敢太大聲，拍把他吵醒了。
“……微風無起，波瀾不驚。幽篁獨坐，長嘯鳴琴。禪寂入定，毒龍遁形。”
“都這樣的還能吟詩，也就只有你這個奇葩了。”妖姬輕聲道，覺得挺搞笑的。
“我心無竅，天道酬勤。我義凜然，鬼魅皆驚。我情豪溢，天地歸心。”
“唸的還挺押韻的，有那麼點意思。”妖姬小聲的說道。
她還覺得挺好聽，不由的跟著節奏，輕輕的搖頭晃腦起來。
“我志揚邁，水起風生！天高地闊，流水行雲。清新治本，直道謀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楊帆唸到這裡，戛然而止。
“…………”
妖姬聽的正來勁的時候，忽然就沒了，她不由的說道：“嗯？怎麼沒了？”
“馬德，老子唸了九九八十一遍了，還要老子念。想累死我呀！”
震耳欲聾的聲音，震的妖姬的耳朵嗡嗡作響。
“啊。”妖姬驚叫一聲。踉踉蹌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她看著眼前的蒙古包，漸漸的消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