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道理。
當年他查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知道蘇若她繼母在兩邊做的手腳。
那個女人一邊跟蘇若說袁成楊已經跟蘇佳在一起了,讓她不要再跟他聯絡,拖累袁成楊,拖累袁家。
一邊又跟袁成楊和袁家說,蘇若在農場日子不好過,受不了苦,為了能吃飽飯,少受點折磨,已經跟了別的男人了。
他一向還算光明磊落。
但在這件事上卻沒有告訴她。
告訴她做什麼?
她當時都被折磨成那樣了,告訴那些對她能有什麼用?
不過是讓傷口磨得更痛而已。
不過是一個很容易破掉的騙局,那個袁成楊最終聽信了是不是真信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了。
不管是她爸,還是袁成楊,不過都是對現實妥協了而已。
然後終日買醉,沉迷於痛苦。
這樣的男人,於她當時的處境,有什麼用?
可是現在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
他只覺得鬱憤,心像是被火燒著。
“叮鈴鈴。”
韓則城慢慢收拾著自己的情緒,將那些焦躁一寸一寸地壓下,變成玄鐵一般壓到心底,電話鈴聲就響了。
“喂?”
他道,“壁陽軍區236野戰軍團韓則城。”
“則城,是我。”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
韓則城默了半拍,就喊道:“爸。”
“則城,前些日子聽你顧叔叔說你接了你媳婦和孩子來軍區了?今年來這邊一起過個年吧。”
韓和淮道,“你結婚都這麼多年了,我還沒見過那孩子。”
說到這個韓和淮也有些愧意。
這個兒子脾氣倔,他中學才回省城讀書,妻子一開始對他還算好,但後來也受不了他的冷漠,不喜歡看到他。
妻子也不喜歡韓家村,那裡他也早就沒了親人,再加上那些舊事,他這麼些年也再沒回過韓家村。
所以兒子擅自在韓家村結了婚,他怒他事前沒有徵詢他的意見,結婚物件還是那樣的出身,不是很滿意,但他也知道他的脾氣,怒歸怒,卻也拿他沒辦法,再加上那時他的處境也不好,後來就再沒理會過這件事。
誰知道這一拖就是五年,孫子四歲了,他竟然從來都沒見過。
前幾天老顧給他打電話,聊了幾句,就說到了兒子的媳婦和那個孫子,沒想到老顧竟然誇了那姑娘好幾句。
他想了想,便跟妻子商量了一下,邀請他們過來過年。
“好,我們到時候過去。”
韓則城沒有怎麼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阿若上次就提到過這事,不管他跟他爸他們那邊關係親不親近,他也的確該帶她和果果去認一認人,免得她心裡生出什麼誤會。
這晚韓則城沒有早回,他給蘇若打了個電話讓她先吃晚飯,就一直把任務報告整理完了才回家。
那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客廳裡沒有開燈,但書房裡是亮著的,燈光從房門照過來,便也不太黑。
這個點果果也應該早就睡了。
他進了書房,就看到蘇若正窩在沙發上看書,裹著厚厚的被子,翻著大塊頭的書,在發黃的燈光下,慵懶又閒適。
這一幕像一幅溫馨的畫卷,都讓人不捨得打斷。
這是他的媳婦。
是他的。
韓則城站在門口不動,但蘇若卻已經聽到他的動靜然後扔了書就站了起來,道:“唉,韓大哥你好晚。這又是快過年,又是週六你還這麼晚回來,吃過東西沒?飯菜我還給你熱著呢。”
他就站在門邊,看著她道:“今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