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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拿,”
這時就站在在旁邊一直沒有出聲的韓和平終於說話了,他滿臉難受地跟韓則城道歉道,“則城,你知道你媽是不捨得你,不捨得果子,她心裡難受,你不要跟她計較。”
說著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道,“你知道,你們這一走,她想要再見你或者果子一面就難了。”
說完他伸手去拉吳桂枝,眼中瞪她,手上也使力,道,“桂枝,你不捨得孩子也不是這種不捨得法,則城和他媳婦長期兩地也不是辦法,現在老二家的能去隨軍也是好事,你就別鬧了,跟我去房裡把戶口本拿給則城吧。”
連哄帶勸的把吳桂枝給拖回了房。
韓家其他人還在堂屋。
一個個的因為蘇若剛剛不管不顧的話或是尷尬難堪或許不服不高興。
尷尬難堪的是大房。
不服不高興的是三房。
因為蘇若那話,懟的不僅是吳桂枝,也把他們都罵進去了。
不過尷尬也好,不高興也罷,他們也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為蘇若說的就是事實。
韓家能住上韓家村唯一的青磚瓦房,韓家林吳嬌豔上工十天裡有五六天請假,或者專揀些輕巧的活幹,但韓家卻沒人會餓肚子,還能日日吃上些葷菜,這都是因為韓則城的補貼。
當然如果韓則城現在不在這裡,韓家林吳嬌豔肯定還能惱上幾句話,例如“二嫂你這就不對了,二哥給娘錢是孝順,我們家又沒分家,哪家兒子賺的錢不都要教給爸媽的”什麼的,可現在韓則城就杵在這裡,他們還要繼續沾光的,再厚的臉皮也不敢說了。
老大韓家松嘆了口氣,跟韓則城打了聲招呼,道:“二弟,我先去上工去了,有什麼要幫忙的,你跟我說一聲。”
韓家鬆開了個頭,韓家的人就上工的上工,上學的上學,洗碗的洗碗,不一會兒就都散了。
“你的手怎麼樣?”
回到房間後,蘇若眼睛看著韓則城的手,有些愧疚道,“我看看。”
說著就伸手去拿他的手。
不過就是隻碗,他的手當然沒事,但他也沒拒絕她。
她的手纖細白嫩,小小的,要兩隻手才能抓住他的手。
而他常年在外操練,面板黝黑粗糲,上面倒是有些舊疤痕,但剛剛那一下,當真是紅也沒紅。
蘇若也沒顧上許多,拿過他的手就仔細看了看,確認真的沒有傷到才放下心來。
然後兩隻手溫差有點大,他的炙熱,她的寒涼。
色度質感差別也有點大,一個黝黑粗糲,一個白皙嬌軟。
蘇若確認過他沒事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出這差異來,臉有些熱,忙扔了他的手,然後努力掩了自己的異樣抱歉道:“對不起,剛剛是我多嘴了。”
那畢竟是他媽,她一個外人本不該多嘴,只是她從小跟林婉華蘇佳扯嘴皮子扯慣了,就不是個會忍氣吞聲的,一時氣不過,沒忍住話就冒出來了。
還連帶著把韓家其他人都罵了個遍。
她當然不怕得罪他們。
只是她也隱約猜到了,她沒欠著吳桂枝,卻應該是欠了面前這個人的。
然後給錢的事也是面前這個人的事,他說沒問題,她說卻是多嘴了。
還顯得小氣不厚道。
她不在意這個她從小就被家裡人說小氣不厚道,但她為啥要對林婉華蘇佳厚道啊?
不過現在對著他卻有些氣短。
他仔細看了她一眼,然後風馬牛不相及的說了一句,道:“我們可能還會再有一個孩子嗎?”
聲音淡淡,像是隨意提及,但又好像很專注,因為專注而又顯得格外認真。
蘇若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