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九道一直有感覺,他聽到洛槐又是表白又是哭泣,急得簡直要詐屍,可是鬼蠱沒來,假死符也沒到自然消散的時候,他根本醒不來。
可算是等到鬼蠱到來,鍾九道隨手畫了道符暫時困住鬼蠱,連忙對洛槐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洛槐握住他的手腕,還是沒有脈搏,笑著哭了起來:「鍾導,你是回來看我了嗎?」
「不是,我其實……」
鍾九道話還沒說完,融合了三個子蠱的鬼蠱再度變得強大,由於子蠱中有巫星澤其餘殘缺的魂魄,最終掙扎著佔據鬼蠱殘缺意識的竟是巫星澤。
那鬼蠱變成長著巫星澤臉的怪物,對著鍾九道吼道:「鍾九道,我的,我的!」
巫星澤的執念太強,怨念也太深,他控制著鬼蠱的力量衝破符咒,就要去衝擊二人。
鍾九道的話被他打斷,心中滿是憤怒。桃木劍也作為陪葬品放在棺木中,他拿起桃木劍,狠狠一劍釘在巫星澤的臉上。
「你聽我說,我這次來你家,就是來找你父母提親的。」鍾九道對洛槐說。
洛槐因眼前的變故呆住了,他小聲地說:「活人可以和你陰婚嗎?」
鍾九道剛要解釋我還沒死,鬼蠱衝破桃木劍的束縛再次慘叫著衝過來。
「你等我一會兒。」鍾九道咬牙切齒地說。
他不顧身體凍得僵硬,強撐著從棺木中跳出來,來到鬼蠱面前,手中的筆開始瘋狂地在簽字筆和毛筆兩種形態中切換。
鍾九道運轉全部法力,他在這個瞬間進入一個玄之又玄的狀態中,筆桿上也出現一個「判」字。
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鋪天蓋地的符網成型,狠狠地壓在鬼蠱身上。
隔壁的莊信博一直沒睡,這屋子裡一有動靜他們便持槍沖了進來,看見鍾九道一隻手牢牢握住洛槐的手,另外一隻手瘋狂畫符中。
這一兩分鐘的時間內,也不知鍾九道畫了多少道符咒,畫得整個殯儀館陽氣濃到堪比正午人流極大的商場。
密密麻麻的符網一道又一道地壓在鬼蠱魂魄中,洛父看到後,不由喃喃道:「怎麼會有人能一次性連畫數十道賞善罰惡符陣?」
那一刻,鍾九道身上好像罩上一道金色的道袍,手中的筆似乎化為古書上的判官筆。
但當眾人揉揉眼睛,再看鐘九道時,他還是個穿著現代裝,手拿簽字筆的現代導演。
隨著法力施展,假死符的效果漸漸散去,洛槐感受到鍾九道的手漸漸變熱,手腕處也傳來微弱的脈搏。
鬼蠱在數十道賞善罰惡符陣的攻擊之下,別說殘魂了,連道殘念都不剩下,被淨化得徹徹底底。
鍾九道確認鬼蠱死得不能再死了,這才長出一口氣,回頭對洛槐說:「洛槐,你不能離開我,所以我要和你成婚。」
洛槐:「是因為我經常撞鬼,不能離開你,所以你要和我在一起?」
「不對,」鍾九道發覺自己話說亂了,又道,「我父親說,他找五姑姑算過,你我命格最適合,我又不會為鍾家帶來有天賦的下一代,倒不如和你在一起,免得去禍害別人。」
洛槐:「啊?」
「不對!」鍾九道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懊惱地說,「你命中有死劫,因為我租下別墅,買下別墅送給你,導致你的死劫提前六年,我為此負責。」
「啊?你是為了負責才和我在一起嗎?」洛槐問。
「不對!」鍾九道又敲了一下腦袋,這腦袋被冷凍太久,有點遲鈍。
這時洛父上前:「我來解釋一下,鍾九道的意思,因為你的死劫提前,所以哪怕假死誘敵也要冒險擔負起除掉鬼蠱的責任。他是想對你解釋一下假死的事情,讓你不要再傷心了。」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