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怕萬一將來事發,才讓給了江景越。
林玉清揉了下額角:“我這眼皮子又開始跳了,琇琇,過幾日讓你兄長帶上你、你嫂嫂和璃兒,一同去外頭避幾天,就說你兄長身體不適,去鄉下的莊子調養,你跟著去照顧。”
江琇瑩握著林玉清的手:“母親,我不走。”
林玉清勸說她道:“外面街道上的禁軍越來越多了,必有大事要發生,不管是什麼事,遠離總是好的。等這邊平靜下來了,你再回來。”
她的擔心不是空穴來風,除了街上禁軍變多,有一回半夜,她在侯府書房撞見過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孫元磊,侯府外面也常有皇帝親信出沒。
江景越一直小心謹慎,幾十年來唯一疏漏的事就是那場刺殺,定是孫元磊查到了什麼。
在皇帝眼裡,當年負責刺殺的不是胡海令,而是江景越,倘若被皇帝知道江景越竟然放走了太子妃,以皇帝性子,整個江家一個都別想活。
江琇瑩扶著林玉清從床上起來:“母親,我幫您收拾東西,要走一塊走。”
兩人正說著話,窗邊突然飛進來一個人,江琇瑩嚇了一跳,以為皇帝的人衝進來了,待看清楚人:“副統領?”
來的人正是禁軍副統領陳啟。
陳啟走近說道:“禁軍已經在過來抓你們的路上了,你們快跟我走,回頭我再跟你們解釋,江佑安呢,還有你那侄兒、嫂嫂,快些走!”
至於江景越,他自己種下的惡果,應當自己擔著。江家其他人是無辜的。
江琇瑩扶著林玉清,跟在陳啟身後。
他們剛一走出門,甚至沒來得及接上江佑安等人,也沒來得及通知郭姨娘和江玉瑩,讓她們逃走。禁軍的大部隊已經衝進了院子,將他們包圍了。
帶隊的人看著陳啟,有點懷疑地說道:“副統領,您怎麼在這?”
滿院子都是禁軍的人,房屋上站在一排弓箭手,江琇瑩自知逃不出去了,不想連累陳啟,假意作出反抗的姿態,大聲說道:“副統領要來我家裡抓人,總要給個理由吧。”
陳啟估了一下形勢,逃不出了,只有他好好的,才有機會救她出去,他配合江琇瑩,反手把她控制住:“江景越通敵叛國,論罪,滿門當誅。”
帶隊的人看陳啟也是來抓人的,打消疑慮,走上前來把江琇瑩和林玉清控制住,押解起來。
鐐銬又涼又重,江琇瑩的手腕被壓得生疼,她看了看手腕上的一圈紅痕,突然想到,她還沒跟跟鍾允道別。
趙安來到侯府看到的就是江家上上下下連同下人伏兵上百口人被押出來的畫面,皇帝的動作太快了,他們到底還是來遲了一步。
很快,安遠侯江家通敵叛國的事就傳遍了平京城,皇帝暴怒,親手斬了江景越的人頭,江家其他人,包括御史臺江大人和縣主,暫時被關押在皇宮地牢裡,三日後午門問斬。
皇帝接過太監遞過來的帕子,擦著劍上的鮮血,低頭看了一眼江景越的人頭,抬腳踹出去好幾米遠。
江景越怎麼也沒想到,今日皇帝召他進宮,說有事找他商議,一進殿裡他就被控制住了。
皇宮的護衛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皇帝扔給他幾張書信,說他叛國通敵,這些書信就是他與敵國來往的證明,還洩露了大夏的邊境佈防圖。
江景越跪在地上,喊冤:“臣對碧陛下忠心耿耿,對大夏忠心耿耿,不會叛國,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他撿起地上的書信,一看見上面的字跡,竟與他的字跡一模一樣,但那信不是他寫的:“定是有奸人模仿臣的字跡,陷害臣,請陛下明鑑!”
“胡海令,一定是胡海令,他早就在覬覦臣的尚書之位。”
皇帝眼神陰冷地看著江景越:“胡海令已經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