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救駕有功,加上本身能力過硬,被提拔為禁軍副統領。
陳啟看見江琇瑩,走上前來,像以前一樣,一面對她,笑起來就顯得有點憨厚:“縣主,周將軍。”
江琇瑩輕輕點了下頭:“還沒恭喜陳統領。”
陳啟看了看周義衡,從懷裡掏出來一瓶金瘡藥:“這個效果特別好,我都隨身攜帶的。”
江琇瑩替周義衡接過來:“謝陳統領。”
陳啟作為禁軍副統領,對皇宮裡發生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周義衡抗旨不尊惹怒皇帝的事,皇帝鐵了心要把五公主嫁給周義衡,他幫不上什麼忙。
江琇瑩和周義衡走後,陳啟的心腹屬下說道:“皇上要給周將軍賜婚,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到時候縣主就單下來了,您如今是禁軍副統領,不再是曾經那個小小的百夫長,應當是配得上江姑娘的。”
陳啟看著江琇瑩窈窕溫柔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滿身粗糙,他的手心甚至有一道久年的疤痕,怪可怕的:“配什麼配,我不配。”
屬下:“您配!”
陳啟:“我不配!”
他是升職了,她不也升了嗎,她已經不是前黎王世子妃和江家嫡女的身份了,她現在是靜寧縣主,他副統領的身份還是不夠,他還得繼續努力升職才行。
江琇瑩把周義衡送回了將軍府,大夫在裡間看,她不放心,在外面等著。
大夫出來,說傷勢有點重,其他的沒什麼,就是要注意傷口感染,這兩天可能會發燒。
江琇瑩送大夫出去,耳朵又開始嗡嗡嗡地響,好幾次沒聽清大夫的話。
她不想讓周義衡看出來,擔心她。照顧了周義衡一會就離開了將軍府。
回到宅子裡,悅瑾忙去找了大夫來。
大夫給江琇瑩檢查了一下:“突發性耳聾,沒傷到內裡,好好調養,按時服藥,少則半個月,多則一個月,慢慢會變好痊癒。”
悅瑾這才放下心來,送大夫出去,又給了那大夫許多診療費。
大夫揹著藥箱走了,剛走出宅子沒多遠,天上突然掉下來兩個守衛打扮的人,捂住他的嘴把他帶到小巷沒人的地方。
大夫害怕極了,想想自己行醫積善這麼多年,應該沒的罪過什麼人:“你們,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他心裡猜,約是某個富家大宅的夫人、小姐派過來的守衛,讓他調製一些迷魂散合歡散之類的齷齪藥,用來宅鬥。
守衛只是問道:“方才您就診的宅子裡,那主人家生了什麼病?”
大夫聽到他們問這個,覺得沒什麼不好說的:“那姑娘啊,臉上被人重重打了一巴掌,傷到耳朵了,聽力受到損傷,好在問題不算太大。”
大夫只感覺眼前閃過一陣風,隨風掉落幾張銀票,眼前那兩個守衛就不見了。
守衛正是黎王府的人,鍾允很快收到了訊息。
他想去看看她,但他的眼睛看不見了。她那一巴掌定是江景越打的,他怎麼能那樣打她。
不管怎麼樣他都是她的父親,她就算看清了他自私自利的真面目,也會疼會傷心的。
趙安眼看著自家世子捏碎了一個陶瓷杯子,手上險些被瓷片劃傷:“世子,您既然擔心,就去世子妃的宅子看看吧。”
鍾允起身,又坐了下來,低聲道:“算了吧,被她誤會就不好了。”
趙安在心裡嘆了口氣:“世子,朋友之間也是可以相互探望的,就比如,倘若受傷的是許公子,您肯定要去看的吧。”
“不一樣,”鍾允低頭,輕輕摩挲了一下身上的布料,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是敢承認的,“我對她,我就算決定放她走,對她也從來不可能是朋友之情。”
趙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