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對世子妃頗有好感,世子妃長得好看,人又善良,他從未見過如此美好的女子。
若是他身份再高貴一些,與世子妃相識在她成親之前,他定好生追求她一番。
眼下,世子妃已婚,他是一個道德感很重,十分有原則的人,再怎麼有好感,也不會對一個已婚的女子產生不應當有的心思。
更不會在人前表露出來。
美好的女子誰都欣賞,他只是像個正常的男人或女人一樣,嚮往美好,自認沒做什麼對不起人的事。
陳啟一邊抵禦鍾允的攻擊,摁了下鮮血直流的肩膀:“在下與世子妃沒有任何不清不楚的牽扯,說過的話加起來連十句都不到。”
他不說這話還說,他一說,鍾允手上的劍更快了,略過他的肩膀,往他的脖子去了。
一旁陳啟的手下們要上來幫忙,被陳啟瞪了回去,不希望屬下惹上這等無妄之災。
不遠處有兩個穿著厚厚裘衣的異國人,他們長得身高體大,坐在不遠處的桌子旁,一邊飲酒一邊啃著羊腿肉,看著這場爭鬥,不時交首討論。
他們的語氣頗為不屑:“都說大夏是文明大國,如今看著不過都是些莽夫,哪有我處月國好。”
陳啟的屬下聽見了,不樂意,上去理論:“你處月國根本我大夏的手下敗將,四個多月前的那場敗仗這麼快就忘了嗎。”
處月國兩人,其中一個留著大鬍子的高大壯漢拍桌站了起來,大聲道:“信不信老子一隻手就能摁死你。”
另一個瘦子理智很多,拽了下大鬍子,讓他坐下來,低聲說:“這兒是大夏,看對方的衣裳,應當是皇城的禁軍,不宜挑起爭鬥。”
大鬍子被勸住,重重地哼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悶了。
大鬍子一連灌了三碗酒,看了一眼禁軍手上拿著的通緝令,上頭寫著顧字,與同伴說道:“倘若是兩年前,我處月還真不敢對大夏發動戰爭,顧大將軍死後,我處月才有了衝破大夏北境防線的可能。”
禁軍將手上的劍往那桌上一放,坐下來:“你處月的人光會說大話。”
大鬍子哈哈大笑起來:“如今我處月國神......”
同伴忙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他的腳,警告他,慎言。
大鬍子閉了嘴,又抓起桌上的羊腿啃了起來,吃得滿嘴油光。
幾個禁軍小兵一轉頭看見百夫長與黎王世子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地上滴著幾滴血,通往山裡的方向。
鍾允提著劍,一路追著陳啟上了山,最後在一條近十米寬的河前停了下來。
河上沒有橋,陳啟跳河游水跑了,鍾允站在河邊,望著水面上巨大的漣漪,閉了下眼睛,又睜開,看見陳啟已經游到了河中間。
水面上的漣漪一圈一圈的,盪漾著,起伏著,幾乎要把他的頭晃暈。
鍾允不光不會水,還很怕水,就連平時洗澡,浴盆裡也只能放一半的水,水面只要一沒到他胸口以上,他就會產生一種窒息感。
眼看著陳啟游到了河對岸,就要跑掉了,鍾允往前走了幾步,用腳探了一下。
河水冰涼刺骨,幾乎要把人的骨頭凍住。
好在這條河不深,方才看著之道陳啟的胸口,再怎麼樣都淹不死人。
鍾允兩隻腳踏進河水裡,漣漪從他腳邊漾開,分明是一圈一圈往外盪漾,他看著卻好像是大圈在往裡面收緊。
那漣漪越收越緊,像一圈圈密不透風的鐵環,緊緊勒住他的腳,把他往河裡拽。
陳啟從水裡爬上來,撕了塊裡衣布料給自己包紮傷口,一邊坐在地上,隔岸看著鍾允。
他無端遭到鍾允的追殺,心裡窩著火,此時看著那身份尊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