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鬱山連忙捉住周望卓的手,“你做麼?!”
周望卓終於聽到曲鬱山的聲音,唇略微勾,“幫你換衣服,你衣服髒了。”
“我今天出門才換的衣服,不用換!”曲鬱山拒絕,可現在沒有他拒絕的餘地。
周望卓看到曲鬱山脖子上的項鍊時,伸手欲取,曲鬱山死死抓著鏈子,不讓碰,“這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禮物。”
經曲鬱山這樣一提醒,周望卓想起來,去年曲鬱山生日,後面取代領帶的正是這條項鍊。
因為是曲爸送的生日禮物,周望卓便沒有拿,但曲鬱山身上其他東西全部被拿走,論是衣服,還是手機。
被迫換了衣服後,曲鬱山打量周圍,發現這裡竟然是周家別墅,他所置身的房間正是周望卓的臥室。在曲鬱山打量周圍的時候,周望卓在盯著曲鬱山看。
他已經幾個月沒有看到曲鬱山的臉,此時定定地瞧著曲鬱山,宛如成了尊石頭,眼裡的痴迷幾乎掩蓋不住。
曲鬱山打量完周圍的環境,立刻從床上坐起,套上拖鞋就想往走,只是還沒碰到門把,便被人攔腰又捉回床上。
被摁到床上,曲鬱山依舊要走,兩人博弈半天,周望卓突然開口,“小鬱,你不發抖了。”
曲鬱山一頓,如果不是周望卓說,他根本沒發現每次被周望卓抱的那種微弱電流感消失了。
擱以前,他根本沒力氣跟周望卓掙扎,今天算是第次真正在對方面前掙扎反抗。
周望卓似乎不喜歡曲鬱山這種掙扎,他當著曲鬱山的面拿出了針管。針去,曲鬱山脫了力,只能任由人把他抱在懷裡,坐在書桌前。
十月的天氣已經寒去,別墅種的金桂樹過了花期,周望卓卻彷彿聞到桂花的味道。有年的國慶節,曲爸和曲媽去國外甜蜜雙人遊,把曲鬱山拜託給周家。
往年周望卓國慶節要麼去外公外婆家短住幾天,或者出國,那一年他哪沒去,接下陪曲鬱山玩的任務。
桂花的香味從窗戶飄進來,他坐在書桌前,那時候的曲鬱山已經十四歲,過了在周望卓作業本上鬼畫符的年齡,正處於裝小大人的階段。
偶爾板著臉,但很快又容易被人逗笑。
曲鬱山午後寫作業犯秋困,不知不覺趴在他桌子上睡著了。周望卓盯著曲鬱山的臉看了許久,小心翼翼地把人抱進懷裡。
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他只是想把曲鬱山抱在懷裡。
他的切東西都是他父親給他的,血緣,財富,知識,切都跟他的父親有關係,只有曲鬱山不是。
曲鬱山跟他父親毫無關係,是他第一眼就看中的。
*
從往事回過神,周望卓用指腹輕撫曲鬱山的臉,他知道曲鬱山生氣了,正咬著牙,牙關間發出聲音。
周望卓其實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做,可他已然無法控制自己,他已經167天沒有到曲鬱山。
論是本人,還是影片、照片。
這段時間,他只能看曲鬱山原來的照片和影片,這不是他想要的。
於是他不得不提前打斷計劃,他本該慢慢地磨掉曲鬱山的尖牙和指甲,讓對方不得不走入自己的懷中。
可是他太想曲鬱山了。
吻落在曲鬱山的鬢角處,周望卓此時的唇紅得有些古怪,他明白自己是犯病了,可他還不想鬆開曲鬱山去吃藥。
那一年他是這樣抱著曲鬱山的,那時候的曲鬱山還是小小的團,雖然長高了,但骨架纖細,安安靜靜地窩在他懷裡睡覺,長睫卷而密,落下陰影。
“小鬱。”周望卓輕聲開口,“我們……”
話沒說完,房門就被撞開。
來的人是本該在工作室加班的崔檸。
周望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