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
掛掉電話後,向暖沉沉地吐出一口氣。
她沒主動對駱夏說要去相親的事,駱夏也沒開口問。
過了會兒,駱夏對正陷入沉思的向暖說:“雨停了。”
向暖沒反應。
他好笑地盯著她看,發現這人居然在發呆。
欣賞了幾秒她出神的模樣,駱夏伸手,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
他看到向暖驀地被他打斷神思,失焦的目光茫茫然地撞進他的深眸中,再慢慢變得清明。
駱夏似笑非笑地問:“想什麼呢你?我說話都沒聽見。”
向暖輕搖頭,短暫地抽離了相親煩惱,轉而想起了他之前也這樣打響指讓她回神過。
那還是在他代替秋學長幫她補課的時候。
她清晰地記得,她當時是因為宋欣那麼坦然自信的笑對他而心生自卑酸澀。
兩個人起身離開餐館。
外面的天依舊有些陰,透著壓抑的暗黃。
地面溼乎乎的。
腳踩上去,甚至能聽到一點點鞋底沾有水漬的聲音。
向暖正在心裡打算過會兒就給對方打電話拒絕這次的相親。
迎面駛來一輛電動車。
而他們前面橫亙著一條和道路寬度相同的水窪。
駱夏幾乎沒思考,就轉身擋在了向暖身前。
想事情的向暖沒注意路況,被他突然杵在她眼前的行為弄的莫名。
她剛一抬眼,還沒張開嘴問駱夏怎麼了,駛過的電動車就濺起一片水花。
那些水花有不少落在了駱夏的褲子上,形成顏色較深的斑點。
向暖望著他,怔愣住。
胸腔裡的心臟撲通撲通的,如擂鼓般劇烈。
兩個人短暫地對視了一秒,駱夏就自然地退離到她身側。
有些回不過神的向暖輕聲對他道謝:“謝謝。”
駱夏低嘆,終於忍不住,有些無奈地失笑說:“你還是這麼喜歡跟我說謝謝。”
當年她對他說過的最多的兩句話,就是“謝謝”和“對不起”。
向暖笑說:“因為你總幫我。”
從原來就是。
回到豐匯大廈,兩個人分開。
向暖去跳舞,駱夏去健身。
中途休息時向暖出去打了通電話。
“是陳深先生嗎?我是向暖,”向暖客氣禮貌地對對方歉意道:“不好意思,相親的事是我媽擅自安排的,我個人沒相親的打算,所以明天不能赴約了,抱歉。”
掛掉電話,向暖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她想過跟對方撒謊說自己要出差,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直接說開更好。
向暖既然敢拒絕,就做好了被向琳唸叨的準備。
果不其然,當晚向琳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正在玩nanoblock的向暖接通,開啟揚聲器,任向琳說了個痛快。
她搪塞拒絕向琳的話顛來倒去只有一句:“我不相親。”
“你是不是心裡有人了?”向琳見她這麼堅決,不免懷疑。
向暖捏著積木塊的手一頓。
沉默了須臾,她回母親:“你就當我心裡有人了。”
向琳:“……”
向琳沒再說什麼,最終嘆了口氣,說:“隨你吧。”
“但是,”向琳掛電話之前囑咐向暖:“暖暖你記住,真喜歡你的人是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向暖不知為何,想到了駱夏生日那晚他倆在走廊的場景。
她輕笑了聲,迴向琳:“好,我知道了媽。”
隔天晚上。
向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