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牧借住到第叄天,鍾恪因為公司的事,不得不臨時出差,他走前邢謠和他打過招呼,說是先回自己那兒住。
鍾恪還記得她那間60平的小房子,點了點投,算是同意了,等他回來就把人接回來。
從此邢謠早出晚歸,行程安排的妥妥帖帖——每天練舞練到體力透支,回到家已是精疲力竭。
今天也一樣。
邢謠洗過澡,倒在自己的床上。兩米多的床在偌大的房間竟顯得有些空蕩蕩。
——這裡當然不是鍾恪理解的那間60平小房子。
躺了一會兒人也清醒了,拿出健身墊鋪在地上,轉頭又去廚房,西蘭花配牛排,格外的科學又健康。
西蘭花剛撈上來,還未裝盤,門鈴就響了。邢謠走到門口,有幾分遲疑。
她從不帶誰來家裡,各方面水電費也都提前預支了,所以哪怕不住,物業也很少聯絡她。
“樓下鄰居。”門外是個男人。
邢謠找到手機檢視門口的監控,眉頭微蹙,聲音順著聽筒傳出:“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胥牧抬頭,盯著頭頂的監控攝像頭。
這個房子不在她名下,就連鍾恪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找上門來的?
邢謠不願跟他多費口舌,索性轉身離開,手機裡的監控和錄音已經開始記錄。
“你不想讓鍾恪也知道這個地方吧?”隔著門,胥牧開始了威脅。
邢謠身形一頓,冷聲:“我對你沒興趣。”更何況她很反感這傢伙的脾性。
監控裡清晰地記錄著這個男人拿出手機,準備,“開門,不然我打給鍾恪了。”
幼稚。
邢謠懶得搭理,先他一步,開口說自己已經給鍾恪發了個定位。
胥牧失了籌碼,卻不顯得慌亂,繼續撥通電話。
響的卻是她的手機。
“接個電話?”
此人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到底什麼事?”
“你明明不願意踏足娛樂圈,現在怎麼開始天天練舞了?”
“和你有關係?”
“有。”
“多管閒事。”
邢謠掐斷電話,不再理會門口那傢伙。
後來的幾天他沒有再來過,直到鍾恪出差回來,她提前趕到那間小房子,卻在樓底下看見了胥牧。
這傢伙怎麼陰魂不散?
“告訴我你練舞是為了什麼。”胥牧寸步不離,她不開口,他就繼續施壓,“你不說,到時候鍾恪看到我們倆站一起,你說,他會誤解嗎?”
邢謠聽了嗤笑:“你連我家在哪都能查到,會不知道我練舞是為了什麼?”
“還真…不知道。”胥牧那雙桃花眼始終笑吟吟的,顧盼生輝。
邢謠朝著小區門口走去那邊給鍾恪打電話,告訴他自己在這裡等他。
鍾恪來的時候,胥牧的手伸過來,邢謠恰好往後挪了一步。這一幕被鍾恪看見,沒有做聲。
“上車。”
直到這一刻,胥牧還想著咬耳朵。
“我手上的資源夠你……”
邢謠打斷:“看不上。”
“再說一遍,上車。”這句話是對著胥牧說的。
邢謠徑自拎著行李放入後備箱,留下這兩人。請隨意。
回去的路上,一路無言。
下車時,樓助理趕來取行李。
胥牧主動靠近,邢謠反應更快:“你小舅舅想綠了你。”
鍾恪咬牙:“能不能別把話說那麼直接?”
胥牧語氣有幾分輕佻:“認清現實。”
鍾恪把人掄到角落,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