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就算是邵全德也看出林初月今天的異樣,她就差把不開心寫在臉上了。
“阿硯,阿月她……”
“早上洗衣回來就這樣了,我問她,她也不願意告訴我。”
“等會兒,我去她聊聊。”
邵全德也吃的差不多少,過了會兒,邵硯山就把碗筷都收拾了。
處理完了一切,他走到林初月房門口。
他伸手在離門邊半寸的位置遲疑了一瞬,隨後指節扣響了門。
他敲了一會兒門,從裡面被拉開。
林初月抬頭看著他:“有事嗎阿硯?”
“我想和你說會兒話,可以進……進來嗎?”常年平靜的臉,此刻有了幾分侷促。
“進來吧。”
說著,林初月幫他拉開屋裡桌邊的凳子,讓他坐下,自己又拿過旁邊的繡繃,開始下針。
“林初……阿月,你今天出去洗衣,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他的聲音平緩,林初月持針的手一頓:“沒有。”
“你不願意說,不願意告訴我,是覺得我不能幫你對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繼續完工那隻雀兒,“阿硯你厲害,有本事,很多事情都可以輕鬆解決,你可以幫到很多人。”
可唯獨這件事,她不知怎樣和邵硯山開口。難道她要同他講,自己被別人認作他的童養媳?林初月覺得她很難說出口來。
“可就算是這樣,你還是不願意和我講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不開心。”
語氣有幾分微不可查的落寞,林初月抬眼看他,那雙原本湛湛的黑眸半垂著,視線集中在她手上的繡繃。
“阿月喜歡鳥雀嗎?長棲於房簷枝幹,聒噪卻歡樂有趣。”他看著那隻站在枝頭的雀兒輕聲開口。
其實他不喜歡鳥雀,聒噪的事物他都不大喜歡,但林初月手上這隻雀兒非常漂亮,他不太討厭。
說起鳥雀,林初月首先想到的便是麻雀嘰嘰喳喳叫喚個不停,第一反應就是不喜,然後,她又想到了喜鵲,黑背白腹,卻有祥瑞之兆。再然後是燕子,喜愛在山村房梁處以泥築巢。
緊接著那首洗腦童謠浮現。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
林初月不由得揚起了嘴角。
但這在邵硯山眼中看來,就是她喜歡鳥雀,談及便會令她綻開笑顏。
“很喜歡?那我幫你畫一隻,阿月想要什麼?”
邵硯山從林初月桌旁取來紙筆,林初月房裡會放一些紙筆,專供她練習書法所用。但這些只說實話,不太適合作畫的。
林初月下意識就答:“燕子。”
然後在她繡完一片雀兒羽毛的功夫,她得到了邵硯山的一張燕歸巢圖。幾筆就勾了出來,燕子的神韻,琢磨看似簡單巧妙絕倫。
她看的眼前一亮。
“很漂亮。”
邵硯山察覺到林初月的心情似有好轉。
投其所好確實是有些作用的,這讓他不由得又想林初月還有哪些愛好呢?
很快他就想到了。
在林初月還在看那張圖時,他去自己房裡拿了幾本書過來。往常林初月是最愛看這些雜記的,之前在渝林書院,休假那天他託袁述清幫忙他從書店裡帶了幾本回來,原本是想抽個時間送給林初月的,這幾日倒是忘記了。
他再次過來時,林初月已經把那張圖收了起來。雖說他的心情不如平常那樣,但總歸是比早上那會兒好多了。
邵硯山與她對坐著,從懷中拿出一本書,其餘堆放在桌上:“這些是在於安城裡買的,應該是有趣的,可以看看。”
他讓袁述清買時就與他說好,一定要是適合姑娘家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