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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魂魄回家,他的身體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方天灼坐在他身邊靜靜的望著,一動不動。
對於何箏來說,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當他張開眼睛,立刻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鋪著的布面上,上方畫著與他之前睡的是一樣的陣法圖,唯一不同的是,他看到了自己家熟悉的天花板,還有熟悉的日光燈。
他猛然坐起來,這裡,是他的臥室,唯一不同的是這臥室裡面多出來了一個相當古老的銅鏡,泛著青色,看上去竟然還有幾分眼熟。
“大,大箏?”
何箏立刻順著聲音看過去,目光落在父母花白的頭髮上,眼淚一下子洶湧而出:“爸,媽。”
他走前,父母頭上的白髮還沒有那麼多,短短一年,他們頭髮居然白了一半。
他跟父母抱在一起哭的不行,直到腦子裡有聲音傳來:“可以了,哭的心煩。”
這種感覺相當神奇,何箏立刻在腦子裡問:“哥?”
“不然呢?”
“你在我腦子裡?”
“是我的腦子。”何問初強調,何箏心想,好吧,你的腦子就你的腦子,他出神的時候,他媽推他:“你哥還在嗎?沒出事兒吧?大師你快來看看,他怎麼愣了?大箏?”
他媽又急的要哭,失去了一個兒子,她害怕再失去這一個兒子,那大師還沒說話,何箏就回了神:“我哥,他在我腦子裡。”
“是我的腦子。”何問初語氣相當不爽。
何箏於是糾正:“嗯,我哥在他腦子裡。”
他爸媽都鬆了口氣,何箏又問:“對了,我還能再回去吧?”
“當然可以。”何問初道:“你以為你能一輩子鳩佔鵲巢啊?就給你使使,三天後術法就會失效。”
何箏高興的不行,他媽好笑的伸手摸他的臉,何問初又道:“別用我的臉那樣笑。”
何箏晃腦袋,他又說:“不許像傻子一樣晃頭。”
何箏不滿:“你怎麼那麼多話。”
他爸見他表情,皺眉問:“怎麼了?你哥兇你了嗎?”
他媽立刻說:“哪兒能啊,阿初巴不得他天天住身上呢。”
何箏心想,他還真兇我了。然後就聽到他哥的聲音:“說出去你就死定了。”
何箏磨牙,猛然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然後疼的臉一抽,何問初忽然笑了起來:“我能知道你在幹什麼,但我的痛覺沒有你來的直觀,得了,別折騰了,去陪爸媽吃個飯。”
“大箏?”
他爸媽又擔心的喊他。
何箏於是道:“我哥讓我們出去吃飯,聊天。“
然後他威脅:“你再兇我,我就用你身體裸奔!”
何問初閉了嘴。
贏城,皇宮。
方天灼把何箏抱到了床上,他不吃飯,不做事,也不動,坐在椅子上的道士動了動,便聽到他道:“你如果敢跑,朕就把全天下的道觀都拔了,所有道士,一律格殺。”
那道士只得又坐了回去,他端起水想喝,又放了下去,無奈:“貧道絕不敢欺瞞陛下,三日之內,皇后必會歸宮。”
方天灼淡淡道:“最好如此。”
那道士坐了一會兒,又站了起來:“貧道需要出恭。”
他抱拳保持了足足了半刻鐘,急到冷汗都出來的時候,方天灼才抬了抬手,南門急忙上前:“高人這邊請。”
高人跟著他小跑一陣解決完了生理需求,甩著拂塵又恢復了清風道骨的模樣,對南門良道:“陛下今夜莫非是不準備睡了?”
“聖意難測,奴才怎麼會知道。”
高人心想,皇帝不睡,他還是得睡的,南門良回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