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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箏翹著嘴角戳他的臉,軟聲道:“為什麼呀?陛下,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是不是?”
方天灼冷下臉,何箏把作亂的爪子收回來,眨巴眨巴眼睛:“好吧,不談他。”
方天灼臉色緩和,何箏陡然湊到他耳邊,用氣聲篤定道:“我看出來了,你就是在吃醋!”
“……”
何箏忍俊不禁的笑。
宮裡日常服侍他的宮人裡頭,至今沒幾個敢把視線在他臉上停留的,哪怕是南門良,也都是垂著腦袋跟他講話。平時跟他一起出門,旁人要是多看他幾眼,他就要陰氣沉沉,嚇得人退避三舍。
何箏抱緊他的脖子,道:“好了,別生氣,說正經的,我其實有點害怕。”
方天灼垂眸:“怕什麼?”
“就……那個,洞房,我怕……再中了。”他眼神閃躲的低下頭絞手指,方天灼不許他吃避孕小丸子,那他這樣的體質下,要怎麼防止自己不會懷孕?他真的不想再生孩子了,這輩子都不想再生了。
方天灼略略反應了一會兒,輕輕環緊他,許諾道:“朕不逼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何箏鬱悶道:“我也想跟陛下快快樂樂的入動房啊,我想的,想的!”
方天灼被他那兩句加重的“想的”弄的心臟酥麻,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何箏氣的揪手指:“可是你居然把我的小丸子毀掉了,你居然毀掉了!”
方天灼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是藥三分毒,你身子虛,用久了容易出問題。”
“那可是鼎鼎有名的羅神醫……”他眼神一肅,何箏就縮頭:“羅、太醫,醫術那個,精湛,不會害我的。”
方天灼掐了掐他的臉,道:“吃進嘴裡的東西,要斟酌一些。”
何箏微微憋紅了臉:“那你說怎麼辦?反正我不管,要是這個措施不搞好,我,我就不洞房!”
方天灼凝眉,何箏斬釘截鐵,聽他緩緩道:“朕已命人另外做準備,總之,那物你就不要再想了。”
“什麼準備?”
“朕亦不會害箏兒。”
“我可沒說你讓我生孩子是害我……”
方天灼不願多說,把愛人放到一旁,道:“朕先走了,你早些歇息。”
何箏原本沒盼著他來,如今來了卻要走了,竟然又有幾分捨不得,他悶悶不樂:“你走了我就不理你了。”
方天灼停下來,無奈的看向他:“箏兒想要朕怎樣?”
“你先跟我說你做了什麼準備,可以避·孕。”他眼巴巴的看過來,方天灼卻有些難以啟齒,他背過身去,過了一會兒,才道:“朕命人另行製藥,為朕食。”
何箏從床上跳下來追到視窗,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愣愣的反應了一會兒,陡然恍然大悟。
原來避·孕小丸子還可以方天灼吃啊!!
他趕緊伸手把自己的窗戶拉下來,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再上揚,揚的高高的,笑出聲。
一瞬間對明天的大婚之夜充滿期待!
他爬到床上躺下來,屋內似乎還殘留著方天灼留下來的味道,他閉上眼睛,想著方天灼說是藥三分毒,不可常食的話,那藥對自己身體不好,對他身體就好了嗎?
何箏一下子坐起來,心裡有些擔憂,還有一絲無法抑制的甜蜜。
他一直折騰到天將亮的時候才沉沉睡去,感覺沒睡多久,就被吵醒了,大婚之日,他也不敢喊著要多睡,爬起來洗漱之後換衣裳,坐在鏡子前的時候,已經精神了很多。
其實身體還是很困,可他這會兒的精神卻相當好。這喜服赤紅,襯著他膚白勝雪,何箏戴上了金冠,這冠大抵也是專門為他定做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