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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王家?”何箏跟著去看,發現摺子上是有人彈劾這個王公子縱狗傷人,並且態度張狂,不光如此,還有人查到他的兄長在府中偷偷剝皮美貌女子,而這些女孩子都是從農家搶去的,他心裡一個激靈:“這兩兄弟是不是有病?怎麼這樣殘忍?”
方天灼眼神帶著一抹玩味:“此王,乃王皇后之王。”
何箏一愣,他陡然想到了方天畫也是王皇后所生:“他,他們一家,都這樣?”
“正是。”
何箏心裡陡然湧出一個可怕的念頭,他望著方天灼似笑非笑的眼睛,道:“這家人,到底什麼情況?”
“王家所有人,哪怕是旁支,都極為易怒,並時常發狂,大多數都活不過而立。”
“所以他們……”何箏得出大膽推論:“有遺傳精神病史?”
方天灼因這個詞挑眉,片刻後道:“大抵如此。”
何箏沒有再說話,虧他當時居然信了方天灼欠方天畫的人情才不殺他,這個男人做任何事都極有深意,他留著方天畫,只怕是想看他日後要怎麼慘死。
何箏一時頭皮發麻,骨頭縫裡都滲著寒意,他把摺子丟掉,悶聲道:“這樣的人,應該要關起來才是,那些百姓多無辜,不管怎麼樣,都不可再由著他們繼續為惡。”
“箏兒不覺得有趣?”
“有趣?”何箏瞪圓了眼睛,方天灼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微微抿唇,何箏無言片刻,道:“你覺得看著他們發瘋有快感,可那些百姓是無辜的,而且那些瘋子,只怕並不覺得自己在被觀賞……陛下,我建議你應該空出一座牢獄來做精神病院,至於這對王家兄弟,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決不可姑息!”
方天灼若有所覺的垂眸,何箏推了推他,他於是抬眼,半晌才悠悠道:“那便按箏兒說的做。”
何箏鬆了口氣,道:“這樣的家族放出去,太為禍人間了,陛下不能放之任之,他們傷人……那些都是陛下的子民,絕對不可以任由瘋狗踐踏!”
“嗯。”
何箏用力抱了一下方天灼,軟聲道:“我知道陛下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其實他們與我也沒什麼干係,但是呢,這件事是在陛下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陛下,就當給我和小皇子積德了,好不好?”
“好。”
他應的輕描淡寫,何箏一時卻有些恍惚。
從什麼時候開始,方天灼居然開始漸漸的變得這麼聽話了?
他遲疑道:“陛下?”
方天灼問:“何事?”
他的眼神淡淡,但顯然方才並非是在騙自己,何箏彎了彎嘴角,用力在他嘴上親了一口,誇他:“好乖。”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方皇:……
箏箏:嘿嘿嘿。
方天灼的動作很快,該抓的抓,該判的判。
他要抓誰哪怕沒有理由也能抓,更別提王家這些年踐踏的那麼多人命了。原本他留下王皇后的家人,囚禁於京中,就是為了讓他們在自己手底下每天戰戰兢兢。而王家人也不出他所料,哪怕想發瘋,也不敢光明正大,他們偷偷摸摸,方天灼再時不時派人前去敲打,王家可以說每天都惶惶不安。
如今他大刀闊斧拿掉了整個王家,對於所有人來說,這都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刀,終於落下來了。
百姓們長鬆一口氣。
對於殺人這樣的事情,方天灼素來是讓何箏能避則避的,所以何箏從他口中,也只是聽到了輕飄飄的一句:“朕依箏兒的做了。”
作為獎勵,他得到了一枚香甜的吻。
第二日,賀潤帶領的大軍班師回朝,何箏收拾妥當與方天灼一同出面迎接。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