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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問初心裡發酸,但凡同處在一個時空,他都不會逼何箏去做這種選擇,更何況是在他和另一個人有孩子的情況下。
可他沒辦法,這個世界充滿著不確定,哪怕方天灼一輩子對何箏不離不棄,可他身邊實在太危險了,這個世界,何箏可能需要一輩子來適應。
“這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爸媽,他們並不知道你可以回去,所以如果你選擇孩子和方天灼,也不用有心理包袱。”何問初嘆了口氣,道:“但有一件事,不知道方天灼有沒有告訴你。”
何箏看向他。
“他生辰那天,丘太師送了一個據說跟你同樣體質的男人給他。”
何箏腦子裡好像有一根絃斷裂了:“他,沒跟我說。”
“這是你的人生,你自己來做選擇,但這個選擇有時限,就是我下次過來的時候。”
何問初明白,何箏如今對方天灼有情,他只能儘量客觀的去描述問題,但要解決,還得是何箏自己。
何問初走的時候,何箏裹上了厚厚的大氅,腦袋上戴著雪白的貂皮帽子,脖子上的貂毛圍脖則是多出來的皮毛做的。
何問初道:“你不用送我。”
“我送你到宮門口。”何箏強顏歡笑:“說不定今天之後,這個世界就剩我自己了。”
何問初摸了摸他的頭,道:“看你這麼想我的樣子,暫時應該不會。”
他們走出內室,方天灼還在前面忙,見到他出來立刻皺眉:“外面天冷,你不可以出去。”
何箏心生牴觸,語氣不善:“不用你管。”
方天灼:“?”
他下意識沈著臉去看何問初,四目相對,何問初眼神坦然,何箏如今閉門不出,平素又無人敢嚼舌根,他並不覺得自己把那件事告訴何箏有錯。
方天灼放下筆站了起來:“朕幫皇后去送兄長。”
“我哥為什麼要你送?”何箏惡聲惡氣,方天灼二次:“?”
何箏不開心的找茬能力很強,這件事何問初從小體會到大,如今看到方天灼吃癟,他一邊覺得好笑,一邊又覺得感慨,他即希望何箏可以幸福美滿,又無法控制的擔憂這位九五之尊會欺負何箏,何問初有私心,他希望方天灼做下無法饒恕的事情,這樣何箏必然能夠狠心跟他回去。
哪怕感情受到創傷,也好過未來在這個沒有人權的世界裡面遭皇帝遺棄。
方天灼沒有跟何箏爭吵,一言不發的跟他一起把何問初送到了宮門口,道:“朕有話,請兄長移步。”
何問初還未答應,何箏突然一腳踩在了方天灼腳面上,凶神惡煞:“我哥不想跟你說話!”
何問初:“……”
方天灼額頭跳起青筋,何箏不管不顧,扭頭去看何問初,後者立刻道:“正是。“
何箏這個膽子,既然敢對方天灼兇成這樣,那肯定就是慣得,何問初也看出來了一些狀況,不準備再多參與他們二人的事。
目送何問初離開,何箏轉身朝宮內走,方天灼臉色陰沉的跟他並肩,卻突然被他推了一把。
方天灼不動如山,何箏反倒自己朝後踉蹌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雪地裡。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站的筆直的方天灼,氣的用力砸了一把地上的雪,雪沫兒飛濺。
袖口一圈兒白毛襯得他像是雪地裡撒潑的貓。
方天灼無奈的蹲了下來,何箏立刻去拍他的手,沒拍開,人還是被他一把抱了起來:“雪裡涼,回去再說。”
何箏掙扎:“你別碰我!”
“朕錯了。”
“……?”何箏停下動作,問:“你哪兒錯了?”
方天灼不語,趁著他老實的這會兒,施展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