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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只要生氣,何箏就忍不住害怕,他抿住嘴不敢再重複,道:“陛下可以去找新寵,那我我想必也是可以的,對嗎?”
方天灼眯了眯眼睛:“你到底在生什麼氣?”
何箏擔心會吵到孩子,他用力推開方天灼,下床的時候被方天灼橫著的身體絆了一下,一頭栽下去卻被方天灼及時環住,他心裡更加惱火,再次把方天灼甩開,大步走到了窗前。
方天灼的抓回他要開窗的手:“夜晚風寒,你想生病嗎?”
何箏轉身坐在了榻上,他感覺喘不過氣,胸口悶得生疼,“您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朕不知。”
“既然這樣,麻煩陛下允許我明日搬回披澤殿,我也要為自己挑選一個男寵,陛下不陪我的時候,便讓他陪我好了。”
方天灼臉色陰鬱:“皇后真是好大的野心。”
“怎麼,你能找我就不能找了?”何箏冷冷道:“您可以隨隨便便跟任何一個新寵睡覺,我就非得對您一心一意?”
方天灼終於意識到他生氣的點:“你在責怪朕不該收丘太師的禮?”
何箏冷冷看著他,方天灼便道:“朕沒有碰過他,昨日去是因他得了一盤未解的棋局。”
“有人給你送人,為什麼不告訴我?”
“一個下官送上來的小玩意兒,不值一提。”
方天灼坐下來,何箏則與他拉開距離,道:“想必在陛下眼中,我也是一樣的不值一提吧。”
方天灼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箏兒與旁人,自然是不同的。”
何箏神情略有鬆動,但還是不想理他。方天灼看他片刻,轉身拉開門吩咐了兩句什麼,很快,有人遞給了他一件東西,他轉身走回來,將那東西徐徐展開,放在了何箏面前:“此乃朕壽辰收到的所有禮單,箏兒若有不喜歡的,朕便命人毀了。”
何箏立刻看了過來:“您是覺得,我在生氣您不該瞞著我收禮嗎?”
“你剛才是這麼說的。”
“是,沒錯。”何箏被他氣得火冒三丈,還得強行剋制:“難道在您眼裡,丘太師送來給您開枝散葉的人,也跟這些珍器珠寶是一樣的嗎?”
“不然呢?”
何箏被噎的說不出話,他發現很多事情他跟方天灼根本說不通,在他眼中,那個被下官送來的人不過只是一件禮品,就像是國庫裡面的那所有珍寶一樣,他想用便用,不想用就堆放在某處等著生灰。
或許有時候他會偏愛某一件,但這份偏愛,又能持續多久呢。
“您真的不懂,我在嫉妒嗎?”
“朕給箏兒的比給他的多的多了,為何要嫉妒?”
“因為我想獨佔你。”何箏凝望著他,道:“我要陛下發誓,一生一世只要我一個。”
方天灼眸子閃了閃,何箏突然站起來逼近他,道:“我說過,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皇帝,有時候我甚至想,如果你不是皇帝就好了,這樣別人包括你自己就不會理所當然的認為你應該有後宮三千,應該有無數的男人女人圍著你轉。”
方天灼微微後退一步,何箏站定,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視他:“我其實不喜歡陛下這個稱呼,我想喊你天灼,就像普普通通的所有平民百姓一樣,我不許,不許任何人跟我搶你,哪怕有一點苗頭都不可以,只要你身邊出現跟我同型別的人,哪怕他暫時還不如我在你身邊的地位也不可以,我會生氣,會難過,會痛苦到無以復加。”
“你不懂,那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何箏說:“我畏懼你,正是因為你是皇帝,而你理所當然的認為我是你的東西,也是因為你是皇帝,如今我成了皇后,那麼我希望你可以把我放到跟你平等的位置,請你務必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