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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為了一個男寵,他就能做出這種事,假以時日,莫不是要扶那男寵登天!”
“都遊稍安勿躁。”後面說話的那人皺了皺眉,轉臉看向沉默不語的丘太師:“如今何箏深得聖寵,何相國府可謂志得意滿,我們是否應該做出行動?”
那叫都遊的男子立刻道:“皇貴妃如今登後只差一步,若她也能懷了龍嗣……”
“萬萬不可。”那人原是丘水洛的親身兄長,叫丘子留:“陛下不喜女色,若真被洛兒設計,哪怕得了龍胎也留不得。”
“那難道我們就要看著陛下扶一個男寵登上後位嗎?!”
丘子留立刻笑了:“陛下雖脾氣暴虐,卻不昏聵,古往今來,你見過哪個皇帝立了男後?”
屋內一時寂靜,丘太師的手指敲擊著桌面,丘子留看他片刻,恭敬道:“父親有何高見?”
“何箏雖絕色,但普天之下也並非找不到,聖藥雖難得,可能有一,就能有二。”
丘子留立刻會意,含笑道:“父親說的極是,兒子會盡快安排,只是如今何善首勢大,洛兒日子只怕不好過,咱們能做些什麼?”
很久之後,丘子留走出房門,忽然挑眉:“你可曾見過那個善首?”
“傳言如今看他一眼要挖了眼珠,便是遇到了,誰又敢抬頭去看。”沈都由說完,撇了撇嘴:“可旁人都說此子容貌冠絕天下,定然是誇大其詞,一個人即便再好看,臉上也不過是區區五官,又怎能說冠絕天下?”
丘子留也頷首,道:“可連陛下都評其‘美姿儀,佳容止’,想必是難得一見的人物。”
“陛下雙目被妖孽迷惑,豈可信?”
丘子留頓了頓,道:“有理。”
何箏打從被太監告知這件事就開始頭皮發麻,他躺在椅子上覺得無所適從,於是勾起薄毯子蓋住了臉。
他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怎麼能想到,方天灼居然會做出這樣高調的事情,那可是純金啊!聽說方天灼還在準備把那塊金匾嵌入城牆,不知道是不是在防止有人把那玩意兒偷走。
何箏埋頭睡了一覺,突然感覺有人在扯他臉上的毯子,他猛地睜眼,圓眼珠隨著毯子下滑的動作露了出來。
他看到了方天灼。
毯子被徹底拉到了下巴,露在方天灼面前的是熟悉的臉,他臉上是方天灼不熟悉的表情,嘴唇抿著,眼睛溼漉漉的,卻不是因為害怕。
白嫩的麵皮盈滿血色變成粉紅,並且在方天灼的觀察下越來越紅,越來越紅……方天灼伸手摸了摸,道:“若在冬日,朕便多了個小手爐。”
何箏臉更紅,卻刻意裝的很坦然,他蹬腿把身子朝上挪了一丟丟,道:“為什麼要用純金?”
方天灼道:“朕一諾千金。”
何箏默默看他片刻,道:“您可真是個場面人。”
方天灼彎唇,這話他倒是愛聽,他彎腰湊過來,在何箏以為他要親自己的時候又停下來,道:“朕已做到答應箏兒的事。”
何箏慢慢的挺脖子,在他嘴唇碰了一下,又躺回去,道:“給你獎勵。”
方天灼撐著躺椅的兩邊扶手,道:“只是這樣?”
何箏故意道:“我可是皇帝陛下的心尖尖,一吻值千金……算了,再賞你一個。”
他抱住方天灼的脖子,又吻上了他的唇。
他害羞的時候,方天灼很鎮定,他大膽起來,方天灼反而不太自在了,他任由何箏抱著自己瞎親了一番,吻罷瞧著何箏熱氣未褪的臉,又還了他一吻。
何箏心裡莫名發甜,他凝望著這個俊美的男人,想著宮門口那個讓許多人抬頭仰望的千金牌匾,心像是被一隻手反覆揉捏。
方天灼,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