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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箏喜悅的眼神暗淡下去,神色不安,看上去又要哭:“陛下不是這個意思嗎?”
“是。”方天灼伸手把他摟過來,皺眉給他擦臉,道:“箏兒不要哭。”
原來方天灼怕他哭?何箏剛才委屈的要死的心又哆哆嗦嗦的活了過來,眼淚汪汪道:“您說寶貝不哭,我才不哭。”
“……”方天灼瞳孔微微放大,他遲疑的抹了抹何箏眼角的淚珠兒,低聲道:“此事到此為止,不許無理取鬧,不許再哭。”
他把何箏的臉擦乾淨,起身要走,卻被何箏喊住:“我能不能問陛下一個問題。”
方天灼道:“說。”
“您為什麼那麼討厭哥哥?”
方天灼脊背筆直,他想反問:“如果有機會,你還想回去做神仙嗎?”
但考慮到對方如今的身體情況,他壓下未提,只是淡淡道:“朕不喜歡箏兒與他過於親密。”
只是這樣嗎?何箏總覺得,還有別的原因。
好在的是,他第二天就見到了何問初,四目相對,何問初臉色十分難看。方天灼限制他們來往的樣子實在可恨極了,何箏也清楚他這會兒估計想把方天灼捏死,立刻先露出討好的神情,把他扯過來抓到桌前:“哥今天來的巧,我們先吃飯。”
何問初心裡燃燒著一股鬱氣,他想質問何箏現在是不是還心甘情願留在方天灼身邊,想大聲臭罵方天灼此次對他們會面的管控,想告訴何箏方天灼絕對不是良人,想命令何箏不許再喜歡方天灼,想立刻馬上帶他離開。
可想到離開也不可能回現代,以何箏如今的身體情況,藏起來不光舟車勞頓,還可能面臨方天灼的追兵,他又硬生生把所有的憤懣都嚥了下去。
何箏小心翼翼道:“他這個人,就是霸道了點兒,畢竟他跟我們生活的環境不一樣,他是真的經歷過生死才走到如今的地步,哥……”
“好了。”何問初道:“你不用為他說話,要怎麼看他這個人,我自己知道。”
何箏不敢多說,跟他聊了聊父母的事兒,何問初端著米飯,皺眉道:“他們都好,你不用擔心。”
見他緊張,何問初放緩神色,道:“你只要好好照顧自己就好了,想吃什麼讓御膳房準備,沒事兒多出去走走,你們那御花園不是挺大的麼?最近秋景也不錯,別整天悶在這個院子裡,等你那皇帝陛下來找你,跟深宮怨夫似得。”
他換了語氣,何箏頓時輕鬆不少,“什麼深宮怨夫啊,我跟你說他可疼我了,前段時間我們不是冷戰了嗎?我那段時間總覺得晚上有人偷偷過來看我,給我按腿什麼的,你猜是誰?”
“說不定是你做夢。”
何箏道:“就知道說出來你不信,其實我也不確定,但我總不能天天做那種夢吧?反正昨天他幫我洗腳的時候,我覺得應該不是夢。”
“他還幫你洗腳?”
“嗯。”何箏眼睛亮亮的道:“看不出來吧?其實他很重情義的,雖然平時不怎麼愛說話,一說話又顯得兇巴巴,不過我每天跟他在一起,我是能感覺到他對我好的,雖然這次這件事,他的確過分了點兒,可他畢竟是皇帝呀,我們也不能要求他立刻馬上完全跟上我們的三觀,哥你最明事理了,你平心而論,他其實沒有那麼差?對嗎?”
何問初看他,老實說,面對此刻大著肚子的親弟弟,他真沒辦法對方天灼平心而論,他只要想到這個人,就感覺糟心的很,滿腦門子晦氣。
他收回視線,再次壓抑住心裡的惱火:“我不想評價他,也不想談論他。”
“哥……”
“吃飯,別囉嗦。”
何箏心知他對方天灼帶著偏見,今天過來沒教育自己已經算嘴下留情了,乖乖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