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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灼被他看的心情不錯,收拾好便朝他走來,牽著他的手坐下,問:“箏兒的東西都搬過來了?”
何箏搖頭:“沒,我就是想跟陛下說這個,古往今來從來沒有妃子跟您住在一起的,這事傳出去不太好,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方天灼笑意收斂,輕聲道:“朕更喜歡恃寵而驕的善首。”
提到這個何箏就來氣,他皮笑肉不笑:“陛下變得可真快,昨日還在嫌我粘人不高興呢。”
“朕未曾不高興。”
何箏告訴自己別跟他爭這個,反正他就要穿回去了,可感情上卻控制不住:“那陛下是什麼意思?”
方天灼看出來他又上火,語氣下意識放的更輕:“朕昨日忙到很晚,所以不能去尋箏兒。”
何箏抿嘴,心裡還是有些委屈,他可以理解方天灼不習慣被人追問行蹤,可他受不了對方什麼話都憋著不說,什麼心思都要別人去猜,這種相處模式真的太累。
他恨不得方天灼給他列一張清單出來,明明白白告訴他他討厭什麼,喜歡什麼,免得自己每次不小心越界,惹他不悅,自己也生氣。
方天灼發怒也好,不快也好,都從來不顧任何人的感受,明明前一秒還濃情蜜意,可下一秒就可能突然翻臉,何箏曾經戰戰兢兢的應對,只覺得他可怕,可如今他的情緒就複雜多了,這個男人不光可怕,他還可恨。
他除了有能力長得帥真的還有其他優點嗎?
“算了。”何箏故意道:“是我的錯,我不該要求陛下太多,從今以後,我的披澤殿,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以後會留在裡頭乖乖等著您,保證一句都不多問。”
方天灼皺眉,跳過了這個話題:“從今日起,箏兒搬來與朕一起,三餐同席,夜宿同榻,朕好好陪陪箏兒。”
“不好。”何箏道:“萬一您‘從此君王不早朝’,我就成‘禍國妖妃’了。”
“朕不會不去早朝。”
“可這不和章法,您這樣只會把我推到風口浪尖,他們會越來越嫉妒我,會派更多人來刺殺我,我會成為眾矢之的。”何箏深表懷疑:“您是不是已經厭倦我了,想捧殺我?”
方天灼的神情瞬間陰鬱:“你眼裡的朕到底是何種模樣?”
何箏在逃跑和坦白之間掙扎了一秒,吸氣道:“您在我心裡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您喜怒無常,掌控著我的生殺大權,我很笨,摸不清您的心思,猜不透您的用意,我怕您,敬您,僅此而已。”
方天灼捏緊手指,那一瞬間,何箏好像又感覺到了熟悉的殺意:“僅此而已?”
“這不是陛下希望的嗎?”何箏趕緊把鍋甩回去,全扣他頭上:“陛下疼我寵我,讓我恃寵而驕,可我照您希望的做了,您又要跟我生氣,我對您表達喜歡,您嫌棄我太粘人,我對您表示討厭,您又覺得我罪無可恕,您要我怎麼樣啊!”
方天灼眉頭深鎖,何箏說的話他都能聽懂,但卻不知道應該給出什麼反應才是對的,他執著道:“搬來跟朕一起住。”
“我不!”
“這是命令。”他不願多說,起身要走,何箏站起來,扶著腹部怒道:“命令命令您就知道命令,千金牌匾已經引來不少非議,我要是真跟您住一起了,天底下會怎麼說我?朝堂會怎麼議論我?您想過我……”
方天灼暴怒拂袖:“誰敢非議,朕就抄了他全家!”
空氣凝滯,兩側與門口宮人撲通通跪下,抖若篩糠。
何箏嘴唇哆嗦,他慢慢平靜下來,側頭道:“都退下。”
宮人們怯怯看向方天灼,遲疑不敢動彈,方天灼突然揮手,空氣忽然扭曲,幾個宮人驀然被一股氣流卷飛出去,有的撞到門板,有的直接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