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何箏猛地後退,耳膜刺痛。
方天灼側頭看向何箏:“背過去。”
何箏頭皮發麻,條件反射的轉身。
方天灼一腳把人踢飛了出去,手上生生扯下了一條手臂,周圍人尖叫著散開,婦人們捂住孩童的眼。
黑衣男人身影疾閃,挾著滔天怒意,一腳踩在那肥胖的男人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沖天慘叫響起,方天灼攥緊手指,兩顆眼珠被揉成肉醬,他張開手丟掉,道:“此人家在何處?”
他的眼神,活像是要屠人全家。
路人紛紛搖頭,只有一個老太太顫巍巍道:“此人獨身光棍,素來好色,曾侮辱過村裡姑娘,並無家人。”
方天灼冷冷看過去一眼,老太太被一個年輕人急急拽走,膽戰心驚。
方天灼抬眼看向燒餅攤,忽然眉眼一肅,大步跨了過去,左右卻尋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怒意頓時更盛。
何箏這回不是自己跑的,他是被人扛跑的,好不容易落了地,才發現那是何問初。
他想到那刺向自己的劍,心裡頓時怕極了,掉頭就想跑,陡然聽他斷喝:“站住!”
何箏屏住呼吸轉過臉,何問初大步走過來,道:“傳言都是真的?”
“你,你是我哥,還是,殺我……”
“是你哥,也是殺你的人。”何問初的表情帶著幾分煞人的憤怒:“你懷孕了?”
何箏:“……”
何箏的臉騰的通紅,可一腔委屈陡然湧了上來,他眼眶含淚:“你,你也來了,爸媽怎麼辦?”
“我們都很好,我現在在現代其實在睡覺,只是自打你出事,時常做夢,一做夢就來這裡了。”
何箏忍了忍,忍不住,一下子撲過來抱住他,汪的哭成了狗。
他從來都沒想過還能再見父母兄長,從來沒想過見到他們之後會哭成這樣,原來歡喜到落淚是真的存在的。
“大箏。”被他一哭,何問初反而平靜了。
“嗚嗚嗚。”
何問初嘆了口氣,揉了揉他的腦袋,道:“你現在有身孕,不要大喜大悲。”
“……你怎麼能這麼鎮定的說出你弟弟有孕的話?”何箏不哭了,他抹乾淨眼淚,仰起臉來。
“我都連續做了三個月的夢了,一直恍恍惚惚,那天被你喊了一下才清醒過來,發現這裡其實是真實的世界,所以就開始打聽你的事。”言下之意,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不接受還能怎麼辦?
“那,那你這個身體還是別人的嗎?”
“如果我沒有猜錯,我現在這具身體應該類似醫學上的雙重人格,所以你見了我要小心,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並不認識你。”
何箏頓時離他遠遠的,扁了扁嘴:“那豈不是說,你隨時會拿刀子捅我?”
“可以說是這個理。”何問初頓了頓,道:“不過我對他做了什麼其實隱隱有感覺,所以我懷疑他對我做了什麼也會有些印象。”
何箏頭皮發麻:“咱們這算不算奪舍?”
“鬼知道。”何問初低咒:“以前你只要一想我我就心悸,老實說,你在這兒是不是經常想你哥?才害我來這破地方。”
何箏也知道他們倆血緣關係很奇妙,兄弟兩個只要有一個出事,另一個就會隱隱有預感,之前何箏曾經大半夜突然不安從宿舍爬起來飛回家,到家就發現他哥在手術室割闌尾,他爸媽原本是想第二天再給他打電話的。
何箏越發委屈:“我不光想你,我還想爸媽,想我的遊戲機,想我的好基友,還有我的麻辣小龍蝦,八寶小火鍋,你送我的歐式躍層小公寓,還有……”
“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