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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孤陋寡聞了。”何箏說,扯著他在自己這兒坐一會兒。
自打來到這裡之後,他的生活就全圍繞著方天灼,導致他有一種沒有方天灼就沒法活下去的感覺,此刻見了姜復揚,心知已經與大部隊會合,這才真正的放下心。
“不過你啊,怎麼那麼傻。”姜復揚突然開始指責他:“陛下那天說把你留下,其實卻暗裡尋了個跟你身形相似的偷偷離開引人耳目,你這個真的善首光明正大的待在客棧不好嗎?好好的亂差遣侍衛提防什麼,把叛軍全引了過去,要不是陛下佯作與我們一起去突擊,事實卻半路掉頭回來親自護你,昨天那陣仗你能毫髮無傷逃出來嗎?”
何箏愣了一下:“你這都說的什麼跟什麼,他這一路招搖過市,不就是為了突擊方天畫老巢之後讓他惱羞成怒親自現身來殺我嗎?他把我當誘餌困在客棧,我也理解他幹大事不拘小節,捨我其誰,你怎麼還編瞎起話來怪我了?”
姜復揚跟看神經病一樣盯著他。
他的死亡視線比起方天灼來可差遠了,何箏跟他對瞪片刻,又道:“何況他要是在,我調兵提防的時候他怎麼不阻止?你這個表弟當的可真夠稱職的,整天給你哥艹溫柔深情人設,也不臉紅。”
“你……”姜復揚被他噎住,怒道:“你這個沒心沒肺……”
他沒說完,因為看到了方天灼。
何箏立刻站了起來。方天灼的死亡視線是真的可怕,他下意識朝姜復揚身後躲。
但姜復揚比他還怕,趕緊告退溜了。
何箏左右摸不著人,心裡又虛。其實也不是不相信姜復揚說的話,只是他覺得方天灼哪怕有點兒喜歡他,也不可能專門為了保護他繞這麼大一彎子,光費事兒費人麼?還費心思呢。
方天灼朝他走來,何箏下意識後退。
要是方天灼真為他花了心思,瞧他剛才說的那話那麼沒良心,保不準對方一怒之下就得要他小命。
“你再退一步,朕就卸你一條腿。”
“……”何箏站著不敢動了,表情卻委屈成了包子。
昨天才覺得他真喜歡自己,今天就從別人嘴裡聽了一段事實,哪怕嘴上懟了回去,可老實說心裡還是悄咪咪感動了一下下,可現在算什麼?他又要卸自己的腿!
方天灼把手裡的紙包丟到了桌子上,目光帶著涼意瞅他半晌,道:“狼心狗肺的東西。”
“!”
方天灼轉身離開,何箏瞪著他的背影,攥了攥拳頭,陡然跑過去用力對著他的腰狠狠推了一下,趁他踉蹌之時,秒速掉頭鑽進了屋子裡,用力關上了門。
豎著耳朵貼著門半天,沒什麼動靜,他吐出一口氣,站在門內大喝:“你才狼心狗肺!”
他叉了會兒腰,覺得差不多心理平衡了,轉身去看桌子上的小紙包,卻一下子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睛。
“……!”
何箏看了一眼開著的窗戶,僵了片刻,聽他道:“坐下。”
何箏乖乖坐下,看了他一眼,道:“我剛剛說的是何箏,何箏才狼心狗肺呢……”
不要臉,武功高了不起啊,在他這個普通人面前玩神出鬼沒算什麼好漢?有本事去偷方天畫狗頭啊。
方天灼沉鬱的臉色轉為複雜,須臾嗤笑了一聲。
他要是真跟何箏計較,對方一千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陛下拿來的,是什麼呀?”何箏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拽過來開啟,鼻尖頓時嗅到一股杏香,“咦!”
“不可多食。”
何箏點頭,陡然又嘴角上揚,弱弱的按耐住,捧起來道:“我去洗洗。”
他拉開門離開,謝絕了下人的幫忙,親自找地方去洗杏,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