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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飯菜太多,何箏有時候站起來都夠不到,於是走了幾步坐到了姜復揚剛才的位子上,瞬間跟方天灼拉開距離,他吃的越發歡快。
吃飽了之後發現方天灼還看著自己,他把油乎乎的手在身上抹了抹,又生惡念,心裡慌慌表面鎮定,張開手臂顛顛兒的朝方天灼湊了過來:“我吃飽啦,陛下還要繼續嗎?”
方天灼:“出去。”
何箏停下動作,舌頭跟眼珠同步轉動,舔了舔嘴唇上的油光,狠狠惡心了方天灼一把,這才乖乖走了出去。
方天灼額頭青筋直跳。
膽大妄為!不成體統!!
何箏做好了就算不被剖腹生孩子也可能死掉的心理準備之後,也懶得整天練習書法了,每天吃飽了就睡,數著日子等廢。
他甩著袖子走出去,迎面對上姜復揚的眼睛,對方上下打量著他:“你居然沒死。”
何箏囂張的揚起下巴冷哼,懶得理他。
賀潤忽然道:“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賀將軍身上有一股溫潤如玉的氣質,何箏很欣賞這樣的男人,斯斯文文的很有禮貌,說話有理又舒服,這是他想做卻做不了的款。
何箏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個普通人,而賀將軍身上的氣質非常人所能輕易學來。
他點了點頭,矜持的跟著賀潤一起移到了窗前。
“上次承蒙公子特別關照,讓在下逃過一劫,實在多謝。”
何箏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是好人,不該死。”
賀潤也微微笑了笑,道:“此次去原馬府想必路途兇險,公子可有其他想法?”
“主上讓你問我的?”
“不曾。”賀潤解釋道:“主上乃真龍天子,自然有天相護佑,在下只是想為自己的性命尋些保障。”
何箏沉默了片刻,認真道:“你不會受傷的,天相也會保佑你,還有復揚,神醫,都不會受傷,你們都會好好的。”
除了方天灼。
原著裡面,去原馬府乃是方天灼與賀潤酒後亂性之後,這個時候賀將軍因為被迫,而對方天灼很多不滿,但又因為他是君主,無法反抗,只能剋制著。原馬府一行之中,方天灼便為了救他受了傷,傷勢雖然不重,但他是萬金之軀,賀潤因此一事,而對他更加忠心耿耿,簡直是任其拿捏。
但他不知道的是,以方天灼的本事,他原本不必受傷,這只是他要賀潤對他服服帖帖的苦肉計。
何箏之前看書的時候就想,為什麼賀潤在知道先帝是害死他全家的罪魁禍首之後會恨上方天灼,如今結合這個劇情才突然恍然。雖然方天灼親手殺死先帝,的確也算間接為賀潤報仇,可他卻是一個耍心機的獨·裁者,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尊重。
他要的不是愛人,而是要一個對他服服帖帖,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附屬品,這個附屬品又恰好他不討厭,可以供他洩慾。而賀將軍很不該在他醉酒的那個夜晚出現,被他盯上。
那一場謀反,應該是他們之間相愛相殺的重頭戲,賀潤的反擊,或許可以讓方天灼意識到伴侶的真正意義。
可惜何箏沒看完,只記得一點點評論裡翻來的劇透……嗯,方天灼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呢,不光如此,他還把賀將軍囚禁了起來,捧著從何箏肚子裡剖來的孩子告訴他:“看,朕與將軍的孩子,多好看。”
以賀將軍這個性格,大抵想罵也罵不出來吧。
何箏心裡一陣窒息,忍不住心疼的拍了拍賀將軍的肩膀,又心疼的抱了抱自己,悶悶不樂的回房間去了。
狗比方天灼啊,真的是大狗比,徹頭徹尾的死變態。
他直接用袖子抹了抹嘴巴,滿身油汙的爬上床抱住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