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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箏綁了襻膊,白生生的胳膊露出來,看架勢似乎準備大幹一場,在窗前坐定,他舉起了尖銳的刻刀,道:“要是陛下不想動手也沒關係,我自己來,我就是想跟陛下做一些……歲月靜好的事!”
方天灼眼睫顫了顫,片刻才垂眸淡淡道:“按照圖紙上的花紋刻上就好了?”
“對!”何箏道:“你刻這個,這個叫六餅,我刻這個,七條。”
方天灼做事很認真,何箏拿著尖嘴刻刀颳著木塊打醬油,眼珠子偷偷瞅他的側臉。
木塊就這麼一丟丟,刻慢一點就多耗一些時間,何箏的心思壓根兒就沒真在這上面。
“好了。”方天灼把刻好的圖案拿給他,何箏一臉驚喜的接過來:“您刻的太好了吧!好圓!”
方天灼沒有理他的馬屁,重新拿了一個繼續刻。
天色沉沉的暗下去,宮燈紛紛掛起,屋內已經不同於白日的亮堂。
盛裝成品的籃子裡慢慢多出來了幾個刻好的小木塊,全是從方天灼手裡遞過來然後被何箏接力扔過去的。
何箏手裡的那個七條還是隻劃了一道。
方天灼忽然意識到不對,看向了他手裡的小木塊。
何箏道:“您認真的樣子好好看,我一下子,就出神了。”
方天灼勾唇,似笑非笑:“朕刻幾個了?”
莫不是要我以後加班跟上他的進度吧……何箏弱弱的轉臉去扒拉成品:“一,二……十七個了,陛下,您真厲害。”
“你呢?”
何箏:“……”
他又開始點自己的腦袋,思索方天灼這回砍他幾個,就聽他道:“過來。”
何箏便過去了,乖乖坐在他身邊。
方天灼看著他半晌,忽然道:“你有什麼用呢?”
“……”這話好像他爸平時說他一樣。
何箏很怕他接下來說拉出去砍了,於是隨手抓了個東西過來:“我給您扇扇子。”
方天灼的臉朝他欺近,又是等吻的姿勢:“給朕打扇,誰都能做。”
何箏遲疑的親了他一下。
“朕刻了十七個。”
“……”何箏又親了他一下,方天灼的身體還是沒收回去,何箏一鼓作氣,“啵啵啵……”連續親了他十七下。
方天灼終於收回了身子。
何箏鬆了口氣,就見他把最後一個刻好的扔到了成品籃裡,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朕累了,要歇息。”
還是沒能躲掉。
第二天早上,何箏從床上一坐而起,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懵懵的坐了一會兒,開始下床收拾東西。
明天就該去原馬府了,他得提前把東西收拾好,不能讓方天灼等他。
不過方天灼幾天沒來,昨兒晚上估計是之前攢太多,做的他渾身痠痛,中午懶洋洋靠在躺椅上昏昏欲睡的時候,順意突然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善首,洛貴妃去陛下那兒告您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從前天開始,丘水洛就發現她吃的雞,不是整雞。
雖然一個整雞她吃不完,但看也是要看的,然第昨天請安的時候,兩個宮妃就到她跟前告狀了,因為她們吃的雞也不是整雞。
跑去御膳房一問,才知道那個何善首把所有的雞爪都剁走吃了。
本來這不是什麼大事兒,可問題是,丘水洛也想吃雞爪啊,一次吃不到兩次吃不到,她何曾受過這種委屈,越想越覺得何箏這傢伙是故意的!
於是當下就憤怒的跑去找了方天灼理論。
何箏匆匆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丘水洛帶著幾個宮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方天灼正似笑非笑的敲著自己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