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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代的他呢?他死的時候也差不多這個年紀,每天除了打遊戲就是睡覺,仗著一張好臉使勁糟踐,反正就算什麼都不做,憑著一張好臉好嗓音和高超的遊戲操作也能比大多數人過得強。
更別提他爸媽跟老哥還時不時給他接濟。
何箏心臟隱隱作痛。不知道父母兄長怎麼樣了,自己突然猝死,他們想必會一邊悲痛欲絕一邊指責他吧。
何箏眼眶溼潤的嘆了口氣,耳邊忽然傳來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為何嘆氣?”
何箏的身體頓時僵硬了。
他並不想表現得那麼害怕,但當身邊的猛虎覺醒,這股膽顫卻是不受控制的。
方天灼的手滑下去,環緊了他的腰,何箏被迫轉過去對上他幽深的眸子,下意識笑:“心裡有點感慨,吵醒陛下了?”
方天灼的拇指蹭他的臉頰:“身子好些了?”
“好多了。”
方天灼靜靜望著他,何箏保持著笑容,漂亮的眼睛像不安的小動物一樣閃著。
方天灼緩緩湊了過來,嘴唇碰上他的,何箏眨了眨眼睛,乖巧的的沒有動彈。
男人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箏兒為朕生個小皇子,好不好?”
何箏戰戰兢兢的溫順道:“好,我的命都是陛下的,我,生來就是陛下的人。”
老實說他不想那麼多廢話,可他覺得很難有人理解被方天灼就這樣看著是什麼感覺,不說點什麼,好像要窒息了。
說完了,好像也要窒息了。
方天灼手指撥弄他唇,道:“箏兒答應了,可不能反悔,否則朕可是要生氣的,明白嗎?”
何箏惴惴不安,他覺得這是隱隱的威脅,對方話裡有話,好半天,他才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粗暴的吻猶如暴雨一樣砸了下來。
好幾次,何箏都懷疑自己要死了。
但第二天的太陽告訴他他還活的好好的,也不是那麼好……他揉著彷彿要斷了的腰,勉強爬起來吃東西,還有藥。
墜崖後遺症還沒過去,走路帶著一股失重感,伴隨著頭暈,以及輕微的反胃。他的胃像是顛倒了,吃什麼都帶著不適。
水車又過來了。
何箏戴著紗帽站在一側看著。一行人呼呼喝喝的抬下來,巨大的水桶有將近一人高,落地之後濺出來了一些水。
空蕩蕩的水桶被抬上馬車,送水的人並未停留,驅著馬離開了。
如果在水桶上車前藏進去,多出來的重量百分之百被發現,除非直接上車上的水桶,可車伕抬完空桶就離開,他根本沒有機會。
方天灼白天很忙,無暇管他,晚上過來陪他吃飯,完了就是上床,連續兩天之後,何箏走路都覺得雙腿發軟。
他意識到方天灼是認真的。
這個狗男人真的在把生孩子當成任務在做,而不是跟之前一樣隨性而為。何箏反思,懷疑是昨天自己那句“我真的沒懷孕?”刺激到了他。
這狗男人不會是覺得他昨天那句話裡有質疑他效能力的成分吧?!
啊——!!!
狗!
第三日,何箏還是揉著腰偷偷觀察水車。
只有這幾天的時間,這大概是他逃離方天灼身邊唯一的機會了。前兩天雖然鬧了個大烏龍,可也讓何箏看到了方天灼的決心,念頭已經起來了,不試一試,怎麼都不甘心。
春獵要結束了,這天中午,何箏終於找到了機會。
送水車上來的人裝好了空水桶,然後被人帶去結賬了,他左右看著沒人,鼓起勇氣,堅定的爬了上去,一推桶蓋——
艹。
沒人跟他說桶蓋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