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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這倆人要把他先尖後殺?!無恥下流卑鄙齷齪骯髒蛆蟲!!他心裡直罵娘,第一次開始希望能見到方天灼。
禿頭坐不住的朝裡頭看,“哎,你怎麼把他繩兒解了?”
“綁著有什麼意思,嘿,還真跑了。”
何箏給抓著腳拽回來,腦袋猛然在前方隔板上磕了一下,來不及喊疼,雙腿交替猛蹬向對方。
他是真的慌了,這都什麼破事兒,自打來到這破書裡頭他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哎喲眼睛紅了,你看,我說好玩兒吧。”
那“賊”笑,完全是把他當小玩意兒了,外頭禿頭也笑:“不愧是方天灼的人,光看你玩我都上頭,要不咱倆一……”
他原本是開了門縫擠著臉朝裡面看,笑容還未消失,話音卻戛然而止,胸口一枚肩飾露頭,竟是被射了個透心涼。
“陛下,公子在這兒!”
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來,房門大開,何箏身上忽然一輕,那“賊”已經被趕到的方天灼一腳踢飛出去,撞在牆上又落了下來。何箏狼狽不堪,眼睛紅著,身體抖著,見了方天灼還有些驚疑不定,但難得沒掉眼淚,竟然還不忘跪了下去:“陛下,多謝陛下……”
方天灼沒有理他:“提過來。”
侍衛上前,那“賊”呸了一聲,罵罵咧咧:“你方天灼弒兄殺父殘害先後,竟然還有臉做一國之君,老子就要搞你心尖尖,讓你知道什麼叫恥辱!”
方天灼臉色冷漠,貼身侍衛江顯一腳踢在對方腿上,逼他跪了下去。
方天灼問:“方天畫派你來的?”
方天畫,先後親子,方天灼的親弟,先十三皇子,他是原書之中一直致力要推翻方天灼的人物,乃叛軍之首。
何箏跪趴在地上,愣愣回過神,敢情這群人衝方天灼來的,他心口湧起一股憋屈,想離方天灼遠一些的心思頓時又重了幾分。
“十三皇子溫文爾雅,聰明絕頂,他坐上皇位才是民心所向,天之所歸!”
“民心所向,天之所歸?”
何箏眼前,黑靴跨過,一聲利劍出鞘,一聲慘叫。
何箏驀然一縮,把腦袋垂的更低,
方天灼手中劍尖滴血,問:“現在呢?”
那“賊”竟也是個硬漢,一條手掉了也不認慫,他雙目赤紅,惡狠狠道:“你無情無義,狼心狗肺,早晚有一天……”
一段不可描述,飛揚的鮮血濺到了何箏面前,有幾滴還弄好了他臉上,他閉上眼睛把額頭狠狠貼在地上,努力裝聽不到。
“賊”嗷一聲倒在地上,方天灼一腳把他踢翻過去,踩上他的胸口,道:“小十三若真有本事,又怎麼會養出你們兩個廢物一樣的手下?朕今日就越俎代庖,為他清理門戶,也免得……爾等阻礙了他的大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一段不可描述。
方天灼把腳從已經斷氣的男人身上收回來,扭臉。
何箏渾身已經被冷汗全部打溼,他從一開始跪下去道謝,一直都沒抬過頭,但哪怕不看,他也明白方天灼把對方分屍了。
“箏兒。”
“……”何箏說不出話。
“起來,去春獵獵場。”
方天灼轉身走出門,何箏好半天都沒跟上,他轉回來,侍衛互相對視,屏住呼吸,都覺得何箏藥丸。
何箏站不起來。
他的腿軟的像棉花,渾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走了,臉頰被濺血的地方像跗骨之蛆,那幾滴血不是雞血,不是鴨血,而是與他一樣的人。
儘管他知道對方該死,可,他卻從沒想過他會死在自己面前,死的這麼快,這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