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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賀潤多少有些同情,但也僅僅如此。作為一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炮灰,何箏只希望能夠保住自己的小命,至於兩位主角的虐戀情深,他真的一丟丟都不想管。
何箏在偷看他幾眼之後,開了口:“將軍對這林子如此熟悉,到時候若是春獵上場,豈不是對其他人的不公平?”
賀潤忍俊不禁,“公子誤會了,在下不參加此次春獵。”
何箏恍然大悟:“難怪,我就說呢,陛下怎麼可能如此考慮不周。”
方天灼垂眸,他正在慢慢習慣何箏時不時的、見縫插針的拍馬屁。
何箏又道:“不過聽說賀將軍武功絕世,射術精湛,若是不能參加春獵,大家豈不是少了眼福?”
賀潤道:“公子可放心,贏城少年英雄濟濟,此次春獵便是少了我等,也是大有看頭。”
何箏躍躍欲試,“我到時候也能來看?”
這話賀潤就不好接了,何箏立刻揚起臉去徵求方天灼的意見,後者道:“看你表現。”
何箏一秒不高興,接著呵呵笑了笑:狗比。
方天灼帶著他在林子裡悠哉悠哉的溜達,何箏心裡憋著氣,忍了又忍,突然抓住了方天灼手裡的韁繩,就著他的手甩:“駕,駕,駕!”
“駕”的一聲比一聲高,光聽聲音還以為他騎的多快的馬,但事實上,方天灼在他抓繩的時候就輕輕扯了一下,原本尚且慢悠悠走的馬兒紋絲不動,馬嘴發出一聲輕嗤,彷彿在鄙視何箏的假把式。
何箏繃緊臉,方天灼忍不住莞爾:“箏兒想自己試試?”
何箏立即點頭,生怕方天灼賴賬似得。
方天灼略作思索,利落下馬,手裡還抓著韁繩,道:“確定可行?”
“當然行了!”何箏挺胸,“就差陛下松繩了。”
賀潤也跟著下馬,站在他身後,心中微微一動。
方天灼皺眉片刻,又緩緩舒展,他鬆開韁繩,道:“小心。”
何箏眼睛一亮,立刻攥緊繩兒,按照他方才說的那樣,挺直上半身,緩緩夾緊馬腹,小心翼翼的驅動它:“走咯?”
馬兒沒動,方天灼拍了拍馬腦袋,後者才慢悠悠的邁開步子,何箏忍不住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齒,對方天灼道:“你看,我就說我天賦異稟吧!”
方天灼挑眉,道:“慢慢來,別繞遠。”
何箏比了個ok的手勢,操縱著馬兒在方天灼跟前饒了兩圈兒,心道這騎馬也不難嘛,只要拉緊繩夾緊腿挺直脊背就可以了。
人最忌過於自信,何箏這會兒就犯了個錯誤,剛學會走就立刻想跑,最重要的是他想跑出方天灼的身邊,哪怕一時片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好。
眼睛瞄到賀潤正在跟方天灼說些什麼,趁著對方分心,他突然反手拍了一下馬屁股。
“駕——”
馬兒接到指令,頓時噠噠的向著林中跑去,方天灼抬起頭,只見到何箏在上面有些搖晃的聲音。
何箏緊張,但心裡卻止不住的樂,坐著雖然顛簸,但他攥的緊,心裡倒也有譜兒,這個速度不會被甩下去。
剛想完,馬兒突然在快要撞到前方大樹的時候陡然一個急轉彎兒,這突如其來的刺激頓時讓何箏的身體無法控制的朝一側歪去,眼看著就要摔下去,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抓住了馬腹處的腳蹬,豈料馬兒突然受驚,速度加快。何箏頓時心慌,越是害怕就越是亂抓,越是亂抓馬兒就越是快,何箏活像被掛在草泥馬身上的布袋子,迎風飄蕩,最終攥著一撮棕色馬毛徹底被拋了下去。
方天灼冷眼旁觀,賀潤卻留意到他繃緊的下頜,是想救,卻為何不救?
來不及思考,賀潤驀然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