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羅元厚的手隔著白紗放在他的手腕,何箏在裡面狂翻白眼,心裡巴不得方天灼趕緊滾,給他留點兒跟羅元厚的私人時間。
“如何?”
羅元厚放開了他的手,向方天灼道:“稟陛下,公子是受了風寒,容臣開些方子,幾日便可痊癒。”
方天灼點頭,何箏忽然開口:“什麼方子?是不是好苦的那種藥?”
羅元厚還沒回答,何箏就不滿道:“我不吃苦藥,我看你那潤喉丸做的不錯,你為我制些風寒丸出來。”
羅元厚一點就透。何箏原本做這一切就是為了避孕,風寒藥方子出來,是輪不到羅元厚去煎藥的,他若是在方子里加了避孕類藥,很難不引起注意,到時事發,何箏或可保命,但他羅元厚絕對得死。
但製成丸就不同了,除了他本人之外,除非特別拿去查驗,否則就是神不知鬼不覺。
何箏竟然,還在為他著想。
羅元厚心中越發揪痛,沉聲道:“風寒丸需要時間,臣……”
方天灼淡淡道:“那便先開個不苦口的方子來。”
“臣遵旨。”羅元厚領命退下,何箏終於得以重見天日,方天灼重新坐下,道:“箏兒竟還怕苦?”
何箏一陣心虛,忽然垂下睫毛,顫聲道:“原本,是不怕苦的,我自幼就被我……孃親送到相府,未曾受過半分疼愛,可如今遇到了陛下,竟然怕起苦來了……”他緩緩抬起纖長的睫毛,眼神水光瀲灩,淚水搖搖欲墜,小小聲畏懼道:“陛下,我是不是太沒有自知之明瞭?”
方天灼抿唇,大手抹了抹他眼睛裡落下來的淚珠兒,道:“好生休息,別想太多。”
何箏躺下去,手還扯著他的袖子:“陛下,您忙麼?”
“不忙。”
何箏忍著嫌棄,軟軟道:“那您多陪陪我。”
方天灼道:“好。”
他這邊剛剛答應,那邊就有人來報:“啟稟陛下,丘太師求見。”
何箏心中一喜,立刻看向他,方天灼道:“他來幹什麼?”
“這……太師說有要事相商。”
方天灼凝眉,何箏心裡當然巴不得他趕緊滾滾滾,但聯想到原著裡何箏越是留他越是留不住的情況,立刻特別不懂事的扯住他的胳膊:“你答應陪我的,不可以去。”
方天灼看他半晌,忽然一笑,就在何箏以為他會甩開自己的時候,他道:“對,朕一言九鼎,答應陪箏兒的。讓南門良去親自送太師回府,有事明日再議。”
他看向何箏有些懵逼的臉,彎唇道:“箏兒可還滿意?”
何箏:“……”
“咳咳咳!”何箏咳的渾身發軟,迅速點頭道:“滿,滿意。”
方天灼略略收起笑意,眸色陰沉不定。
臨睡的時候羅元厚派人送來了不怎麼苦口的藥,何箏喝了便開始發睏,方天灼寬衣上床,何箏迷迷瞪瞪的被他覆住,頓時驚的一激靈:“我,我有病氣。”
“朕百毒不侵。”
何箏懵了,這傢伙一有時間就扯著他滾床單,連續這幾天何箏已經覺得自己要乾了。
他躲開方天灼的唇,道:“陛下是不是,想要孩子?”
方天灼問:“莫非,何相國讓箏兒過來,還有其他目的?”
這話反問的何箏又開始擔心自己的腦袋,畢竟原主老子跟弟弟是真的想謀反。
他自然不能露怯,可自己被當成生育工具,也忍不住真的生氣:“我不舒服,我不要!”
這神情倒是生動真實的很。
方天灼輕笑著吻了吻他的臉頰,道:“是朕急躁了,箏兒不氣,乖。”
何箏掙扎著從他身下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