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智博那麼愛他,他推周智博去死的時候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因為這個弟弟在看他看來,也只是跟他爭奪家產的敵人罷了。
至於周家夫妻……
如果周文遠需要,他也會面帶悲慼地送他們上路。
他的狠毒不知道是生來就有還是後天培養的。
看書的時候每次看到有周文遠的戲份,簡堯都想跳過,因為這個人壞的太極端了,他就像是一個平面的符號,如果說別的角色都還有那麼點角色塑造,周文遠就完全沒有。
像是霍乾和楊金花,他們的行為至少站在他們的角度還能找到邏輯,比如霍乾從小到大都活在社會底層,他得不到任何人的尊重,卻又性格懦弱,沒有自己的主意。
所以對他來說錢是最重要的東西,他的眼界決定了他只能看到最明顯的利益。
而楊金花的舉動更好理解,她希望自己的兒子更享受原本他們一家都望塵莫及的優越生活,所以冒著風險換了孩子,然後留在自己兒子身邊,把他哺育大。
她對他有著病態的愛,不僅因為他是她的孩子,更因為他完成了她的夢想——改換階級。
只有周文遠,他的人生經歷明明順風順水,可他卻彷彿從沒有過任何安全感。
哪怕周家的人都愛他,也沒能讓他那顆石頭做的心活過來。
他就是個實實在在的工具人,作者甚至都不願意去完善他的性格。
只要他足夠壞就夠了。
簡堯終於忍不住問:「你現在覺得開心嗎?用我媽的事業來威脅我,現在我來了,你心裡舒服嗎?」
周文遠笑了笑:「你沒明白,我想跟你當朋友,就因為你看見我的時候總是一副不想跟我扯上關係的樣子,你要是跟他們一樣奉承我,我反而不會多看你一眼。」
簡堯沉默了。
周文遠:「別人太看得起我,我不高興,別人看不上我,我更不高興。」
簡堯端著飲料,一直沒有喝,他看向周文遠:「那我這個朋友該怎麼做?」
周文遠:「這樣吧,我會在這裡待一段時間,我讓你出來你就得出來,不過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可以照樣去上學,遇到什麼麻煩也能告訴我,我都可以幫你解決。」
「直到我膩了為止。」
「對了。」周文遠忽然想起了什麼,「我好像從沒見你在我面前笑過。」
周文遠眼睛微眯:「笑一個給我看看。」
簡堯看著周文遠,他笑不出來,也不願意笑。
平時他的笑容很多,但此時此刻,他心裡只有憤怒,那股怒火幾乎要把他整個人燒起來。
周文遠:「沒事,你可以慢慢醞釀,我有得是時間等你。」
「都別吵。」周文遠忽然提高音量。
房間裡的每個人都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響,還有人去關掉了音樂聲。
室內鴉雀無聲。
簡堯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他看向周文遠的眼神中燃著火光,目光灼灼。
周文遠看著簡堯的雙眼,他沒有移開視線,反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簡堯。
他看著這樣的眼睛,這樣的眼神,甚至起了一種更殘忍的念頭。
把這雙眼睛挖出來好好存放,就能永遠留住這樣的眼神。
裡面將有永恆燃燒的火焰。
「不笑也行。」周文遠終於移開了目光,他語氣玩味,「我倒也挺喜歡你這麼看我。」
周文遠的語氣一輕鬆,房間裡的人就又敢談笑了。
就在這時,簡堯的手機響了,他猛然坐起來,沒有躲閃地對周文遠說:「我要回家了。」
周文遠托住自己的下巴:「誰的電話?手機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