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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什麼好誤會的,她怎麼可能跟他離婚?
不過夏向遠的話,她的確要好好跟他說。
她道:“是他前世的一些事。”
她深吸了口氣,伸手握住他的手,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夢到過的關於那個林溪,她的事情嗎?你們兩個雖然領了證,但你從北城回來之後,因為性格不合,最後還是離婚收場,夏向遠說,你們離婚之後,小野並沒有跟她,而是你養了他……我做的那個夢,並沒有後來關於你的事,夏向遠說,一九九五年,他記得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那一年前後吧,你飛機失事,你的公司後來就是小野繼承了。梁大哥,你跟我說,飛機失事這種事,哪裡是之前就能預料到的,好端端的,你也不會這麼早就會立什麼遺囑,還有你爸你大哥他們都在,你的公司怎麼會到小野手裡,九五年,小野也才十五歲。”
她想不通。
可是她的直覺卻告訴她,夏向遠並沒有騙她。
梁肇成定定看著她。
他也十分意外,夏向遠跟她說的竟然是這個。
他張了張口,但卻沒有告訴她。
他會。
他在半年前跟公司的法務談過之後,就已經立下遺囑。
他所有的資產,她是他唯一的受益人。
如果是她說的,那個夢裡的情況之下,小野由他撫養,她之後被人害死的話,他把公司和資產留給小野,也並沒有什麼意外。
不過他沒有跟她說這些,只是安撫性地拍了拍她,道:“他還說了什麼?”
林溪抬頭看他,他面色平靜淡漠,聽到她剛剛說的好像半點也沒有在意。
她這樣看著他,心便都系在了他身上,哪裡還想說夏向遠還說了些什麼?
……除了他的生死,其他的,在她心裡,都是些亂七八糟,無關緊要的東西罷了。
她道:“以後不許坐飛機。”
梁肇成:……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這個時候飛機還並不是什麼主要的出行工具,新安機場也就是幾個月前才通航呢。
梁肇成很少坐飛機,這會兒大部分普通人一輩子也沒有坐過一次飛機。
所以梁肇成也沒覺得這是個什麼大問題。
但“以後都不許”就太絕對了。
而且他可不會完全相信夏向遠。
只是他也理解她的心情,默了一下,就道:“不是說九五年嗎?那就那一年避開好了。”
林溪卻不同意。
她道:“夏向遠自己都說因為是太久的事,而且他也是後來打聽才知道的,具體的時間和情況都不清楚,所以,如果是他記錯了呢?還有,”
還有她怕的是,有些軌跡,哪怕只是偶爾更改了,後面還會修正回去,所以就算是以後他坐飛機,她心裡可能都不能安穩。
想到這裡,她心又沉得不行。
她咬了咬唇,然後伸手抱住他,在他懷裡相擁了片刻,抬頭就跟他道:“如果幾年之後,你真的要坐的話,我們就一起坐,這樣就算是出事,我們也會在一起,我不想一個人留在這裡。”
不是說沒了他她就不能活,而是,她願意跟他一起去面對這個風險。
這樣比她自己一個人留在家裡不安要強多了。
梁肇成一怔。
他看著她,她的神情無比認真,眸子裡倒映著他的身影,清澈烏亮。
他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沉肅,但心裡卻已經一下子洶湧翻滾,然後再被他強制按下。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剋制這洶湧的情緒,抬手,大拇指搓了搓她的臉頰,才緩緩道:“好。”
他也不會捨得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