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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明思就道:“都不是,阿媽,這是小溪,這是肇成,是小溪的愛人,他們陪我過來的,這事回頭我再跟您細說。不過我們過來,想先去阿宣的墳山看一看,成不?”
這自然沒什麼不成的。
難得這個兒媳這麼多年還惦記著小兒子,戰奶奶連道了幾聲“好”,就起身準備帶樂明思過去,樂明思卻是道:“阿媽,幾個人過去就行了,人多了我們也不習慣,您或者阿爹陪我們過去就成了,或者我自己帶他們過去也成,我還記得的。”
戰奶奶聽她這麼說就往孫子戰二和孫女戰蓉蓉那裡看了一眼,這是過繼給小兒子的那兩個孩子。
她心裡嘆了口氣,最後到底還是順了樂明思,道:“那就我們老兩口帶你們過去吧。”
戰宣的墓有些遠,走了約莫十幾分鍾才到。
路上風聲蕭瑟,刮在臉上呼呼的,梁肇成看見,也沒在意別人,伸手拉了她在自己斜後面,替他擋了風,林溪就抬頭對他甜甜笑了笑。
墓在一片土坡上,那片是墳墓區,人煙荒涼。
戰宣的墓在中間,風大黃土坡又滿是塵沙,墓碑前看起來很整潔,應該是之前被打掃過,但這會兒也已蒙上了一層風沙。
林溪看到,墓碑上並沒有照片,只是石碑上刻了幾排字,林溪一眼看過去就看到了“戰宣之墓”四個大字,樂明思上前脫了手套,拿了帕子跪下認真擦了擦墓碑,又低聲說了幾句什麼,才起身看了一眼林溪,林溪就從梁肇成的手上拿過了雛菊,放到了墓碑前,戰爺爺戰奶奶這才知道,這捧雛菊原來是他們帶過來祭奠給自己小兒子的,他們看到林溪和梁肇成一起祭拜自己兒子,心裡奇怪,但到底沒說什麼。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林溪和梁肇成在後面走,戰爺爺戰奶奶陪著樂明思在前面走,一邊走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戰爺爺就突然道:“明思,那孩子是你大哥過繼給你的孩子嗎?”
樂明思:……
她差點給絆了一腳。
“不是,”
她回頭看了林溪一眼,前面離得並不遠,林溪和梁肇成其實聽到了前面的話的,樂明思回頭,林溪就也抬頭看向了她。
樂明思收回目光,頓了頓,就跟戰爺爺道:“她是那個孩子,當年我跟戰宣的那個孩子。”
在戰爺爺和戰奶奶一臉震驚和呆滯,好像沒聽清她說什麼似的時,樂明思自顧繼續道,“不過她剛出世就被人抱走了,在醫療站的時候抱錯了,那個死胎是別人的,小溪她被別人家抱走了……這事我也才知道,這些年她都是別人養大的,你們也聽到了,她只是叫我樂姨,這一次,我也只是帶她過來看看,不管怎麼樣,阿宣他,可能想見一見她。”
她說了這麼長一串,戰爺爺和戰奶奶好像才慢慢意識到她到底說了什麼。
戰奶奶嘴巴抖了抖,回頭,然後就有些踉蹌地走到了林溪面前,伸手一把抓住了林溪,急急地看她,喃喃道:“明思,你是說她是阿宣的孩子?阿宣的孩子?”
她抓著林溪的手,林溪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顫抖。
她說著話,眼裡已經有淚湧出來,她就收手擦了擦自己的淚,又去抓林溪的手,但像是怕弄髒林溪手套似的,在自己衣服上先急急地擦了擦,這才去抓林溪的手,道:“這真的是阿宣的孩子嗎?她真的是阿宣的孩子嗎?我的阿宣,他在這世上還有一點骨血嗎?他在這世上,真的還有骨血嗎?”
說著話,已經是老淚縱橫。
林溪看她這樣,心裡也有一點心酸,就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後面的戰爺爺也已經上前來,他樣子明顯也有些激動,但看了看林溪,還是衝著戰奶奶道:“老婆子,你這是做什麼,別嚇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