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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丹張了張口,想問這房子是誰的,為什麼她可以有鑰匙隨意進來,可是想到兩個人的關係,自己來這裡的目的,那話堵在喉嚨口,就問不出來了。
林溪都沒有請她坐,直接道:“有什麼事找我嗎?直接說吧。”
許丹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她振作了一下,看向林溪,道:“林溪,你知道外面現在的流言嗎?”
“流言?”
林溪笑了一下,道,“我最近比較忙,而且對聽什麼流言也不感興趣,你是專門為了什麼流言來找我嗎?”
許丹:……
她咬牙,道:“林溪,你知道,你是因為一心想要回新安,所以才會跟畫展委員會申請去新安徵集作品的,也是因為要過去時間比較久,兼顧不了班委的工作,所以才辭去學委職務的,對嗎?”
林溪挑眉,似笑非笑,道:“順序不是這樣的,不過,這不重要,這跟你找我有什麼關係嗎?”
許丹差點被她的話和說話時那神色語氣氣死。
她道:“這當然重要!你知不知道,現在全校都在說,是因為我父母向學校施壓,以權勢壓人,才逼著你辭去了學委工作,逼著你停學回新安的!你明明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不跟大家澄清!”
林溪收起臉上原先似笑非笑的神情,慢慢嚴肅起來,看著她,神色認真道:“難道沒有嗎?難道你父母沒有找學院老師和領導,跟學校施壓,說我不堪不配擔任班級學委,說我排擠打壓同學嗎?這樣的嚴詞,難道目的不是為了讓班主任罷免我的學委職務,不是為了讓畫展工作組那邊撤銷我的職務嗎?難不成專門請了學院和畫展老師過去,只是為了發個牢騷嗎?普通的學生家長,也請不了好幾個老師,去到家裡,這麼嚴詞投訴我這麼個學生,要求老師嚴肅處理吧?我辭去學委工作,避開畫展這邊的工作,不正好合了他們的意嗎?這些,難道不都是事實嗎?”
教訓
許丹的臉上火辣辣的。
她想說不是這樣的,難道你沒有排擠我嗎?難道你沒有為難我嗎?
就是現在,不也是藉著她父母找學院領導的事,既遂了自己的意,也打擊報復了她嗎?
這樣想著,她心頭突然發冷,這一串串,如果根本就是林溪她一步一步預謀的呢?她身邊還從來沒有心機這麼深的同齡人!
想到她對付自己和周芸芸的手段,既不落人口實,卻讓自己和周芸芸如網在網中的魚,掙扎不出,卻愈來愈窒息。
她瞪著林溪,道:“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引導別人往那個方向想的,那些流言也是因為你的引導,才出來的,對嗎?”
林溪一愣,隨即“嗤”笑一聲,道:“你要真這麼說,也沒問題。不過許丹,在你跟你父母哭訴我聯合同學排擠打壓你的時候,你當真不知道會產生什麼後果嗎?我若軟弱無能,以後在學校可能就會步步維艱,甚至被逼停學休學,那時候,你的良心怕也不會痛,只會覺得我當初太過跋扈,竟敢不自量力阻了你的前程,是我應得的,是不是?”
許丹面色一白,仰了仰脖子。
林溪冷笑一下,繼續道,“那你就沒有想過,但凡我不是那麼軟弱可欺,不是你們家權勢可彈壓的,發生現在這樣的情況不是正常的嗎?施惡或者欺凌不成必遭反噬不懂嗎?”
“施惡欺凌,林溪,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沒有在宿舍裡聯合王然趙憶雪和孫明明她們對我和周芸芸排擠打壓嗎?你難道不知道你們整天同進同出對我們心理會造成什麼影響嗎?同樣是給你幫忙,可是你對王然趙憶雪和孫明明她們怎樣,對我又是怎樣,你心裡不清楚嗎?”
許丹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