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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廢話什麼?”花長憐找了把椅子坐下,“還不滾回去過日子?”
宮梓嘆氣,轉身也走了,出門就見馮思定站在門口等他:“你在裡邊還想問什麼?”
“我想解你的心結。”
“我是有心結,不過解不開也無妨,如他這般,當初那一場,若是他作假,那是欺我騙我;而若是真情,那是揹我棄我。無論是真是假,我與他的緣分也都已斷了,既然結局已定,還要估計著什麼心結,自尋煩惱作甚?”
“是我錯了,我……自以為是了。”
“你知道就好,如今京城也不需繼續呆下去了,明日我們便離開。”
“好。”
“宮梓。”
“嗯?”
“今夜睡一起?”出院的時候,馮思定悄悄拉了宮梓的手。
宮梓一愣,他們不是已經睡一起了嗎?怎麼……突然馮思定又輕輕捏了他掌心一下,宮梓恍然,原來……如此啊!
花長憐站在房裡,透過開著的窗戶,看著那兩人攜手而去。心裡悔,卻更痛,他原本一直是做情賊的,面對少人都是進退有度,處置得宜。可預見了真心人,好不容易情聖了一把,卻是做了他今生最大的錯事。
但第一次時,他一時花心能夠將人追回來,這第二次,他親手推開的人,卻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
敲門聲響起,敲門的人卻不待花長憐作答,便推門走了進來:“這一巴掌可真夠狠的,情敵打的?”
花長憐不做聲。
“原來竟是你那情人打的,還真是匹烈馬。”皇帝拍桌子笑得暢快,花長憐還是不說話,“你現在這樣,倒是有幾分像你舅舅了。”
花長憐皺眉站了起來:“我舅舅不過是個平常人而已,怎麼你和你爹都揪著他不放?”
“朕可沒想父皇那樣,朕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不過偶爾想想而已。至於平常人……平常人是多,可是有幾個對著錦衣美食、錢財權勢仍舊不動心的平常人?朕就是喜歡他的不驕不躁、傲岸沉穩,喜歡他的溫和淡漠。”
“那不是我舅舅。”花長憐最清楚自己的舅舅怎麼樣,小時候起夜看見過好幾次他穿著褻b衣大半夜的在院子裡發呆,他還以為見到了厲鬼……皇帝形容他的那些詞,都只是他的表面而已。
再長大點,明白了自家舅舅和皇帝的關係,又看陸花兩家長輩一個勁催促著舅舅向皇帝求官的嘴臉,那時真的覺得內臟都噁心得翻騰——不是噁心舅舅,而是那些長輩,他們和那娼院的老b鴇有什麼不同?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舅舅早就決定了不回來,但他卻一點也不怨他。他給這兩家的夠多了,什麼生養之恩都報了。
“過幾日你可就要前往軍中了,畢竟你我兒時也是青梅竹馬一場,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這皇帝語調太多欠揍,花長憐卻連眉毛都沒動:“有多遠滾多遠。”
皇帝抹了抹鼻子,倒也不怪罪他,反而真的起身顛顛的走了……
十二年後,北方一小鎮。
馮思定與宮梓到此處尋訪美食,可是剛一進鎮子卻見全鎮皆縞素,處處飄白幡。兩人還以為皇帝或是太后駕崩,碰上國喪了,一問才知並非如此。
“是花將軍去了。”一老者邊說邊擦淚,他們這小鎮原本是邊民,乃是於數年前內遷而來。這花將軍單名一個瑾,是如今有名的北地名將,縱橫沙場十餘年,殺敵護民,群賊膽寒,百姓愛戴。
“可憐將軍,連個後人都沒有。”
“思定,你說是他嗎?”
“多少年了,你怎麼從聽說這花將軍開始,就一直問?”
“好奇……”
“我可不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