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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師兄轉身走了,他這師弟,是越來越不成體統了。
其實除了黃瓜外,墨峴還種了半畦菠菜,半畦韭菜。還弄了個破瓷盆種了點蒜苗,可蒜苗剛抽秒,一隻小母雞便竄了上去,墨峴這個武林高手都沒趕得及救,小母雞已經兩口下去,把蒜苗都叨沒了。
墨峴倒是沒放棄,而是把瓷盆端進了房裡,如今蒜苗又頑強成長起來了。
曙光微明時,兩人便扛著鋤頭下地了,這些日子雨水足,倒是不怕旱,可是野草卻也長得茂盛,還要注意看看有沒有莊稼菜蔬遭了蟲害,偶爾山上的野牲口也會跑下來禍害莊稼,最麻煩的是鳥雀烏鴉,這東西成了片比蝗蟲都厲害,這都是他們要管的。
而且這些工作,任你武功多高,也都要彎下腰來一點一點的做。一個上午下來,兩個人都累得滿頭大汗,兩張臉也都曬得紅彤彤的。
不過午時一到,就看村裡的方向走來一個拎著水壺戴著斗笠的人,不是鬼醫還是誰。鬼醫現在是墨峴家裡長期蹭飯的一員,結果被“廢物利用”天天天晌午來送飯了。
否則,墨峴和七師兄還要中途回家。他們倒是也曾想過帶飯,但是帶來的飯朝哪放?夏日酷熱,即便是陰涼的地方,那帶來的涼水也是用不了就變熱湯,飯食更是常有騷臭的情況。正好鬼醫送上門來,免了他們的麻煩了。
鬼醫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兩人如今的情狀——朝田壟上一坐,肉食倒是不錯,是拳頭大的兩塊墨峴自己滷的野豬肉,但除此之外,就是乾麵餅和野菜,口乾了就喝些清涼的井水,但還是皺起了眉。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他二人為何上趕著過這種苦日子,且還樂此不彼。
反正他在此總共也住了沒有兩月,卻已經想甩袖子一走了之了——原本他雖也算是隱居山中,但是衣食住行也自有那些送上門來得苦力包辦,只是墨峴死活不走,而且他現在的武功八成制不住這小子,偏偏村子裡的人也都不好對付,他方才強忍著一直留到了現在。
原本想著,墨峴正值青春年少,就算是因為過去“一時想不開”,呆走了也絕對受不了這苦悶的日子的。誰知道,墨峴卻是越過越有滋有味了,比如現在……
“師兄,一會我打幾隻兔子拎回去吃吧。”不需要進山,麥田裡就有不少的野兔子洞,只要小心不踩了麥苗,抓兔子輕而易舉。且兔肉涼血解毒,是少有的涼性肉食,正適合燥熱的夏天僅是。
“好。”七師兄點點頭,抬起胳膊相用自己內衫的袖子幫墨峴擦擦額頭汗水,可一抬手卻見自己袖口上已染上了泥汙,只能無奈把胳膊放下。
墨峴卻嘿嘿的傻笑,自己擦了一把額頭臉頰,結果他的袖口比七師兄的乾淨不到哪裡去,這一擦把自己擦成了個大花臉。於是看他這模樣,七師兄也笑了。
鬼醫坐在一邊,有一種眼睛要瞎外加胃疼的鬱悶感覺!
忙碌了一天,兩人一個拎著三隻兔子一條草蛇,一個拎著一籃子野菜,雖然不是手挽著手,但也是肩並著肩,走上了回家的路。路上遇見了劉七和孫家兄弟,還有趙五爺,也都是一身的泥汙,面孔通紅,卻人人臉上都帶著笑——王癩子一開春便不見了。
回到了村子,卻見女眷們正圍在蕭獵人家門口,原來蕭獵人從山上回來了,雖未帶回什麼大獵物,卻帶回了兩大麻袋的木耳,正與各家分。
這年代木耳可是金貴吃食,畢竟人們還不知道如何人工養殖,只能依靠野生環境的收集。說到木耳,墨峴前世原本有一段時間很喜歡吃新鮮的木耳,而且超市裡也經常有賣。結果有一次吃完了之後,渾身長水泡,情況嚴重到去了醫院,才知道鮮木耳有毒……
因此墨峴看蕭獵人帶來木耳,原本還要告誡一下眾人,結果劉七家的小娃子,吵著現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