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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長憐揹著人闖進廟來,一見七師兄先是一愣,繼而又是一喜。他是見識過墨峴武藝的,若是他出了手,那麼他與馮思定也就能逃出性命了。可還未等他想到如何求得對方幫忙,廟外又是一陣雜亂,接著,又是一個熟人帶著一群人衝了進來——石屏山莊的少莊主,趙雁樂!
“花長憐,我石屏山莊行家法,你卻又竄出來湊什麼熱鬧?看在你與長寧侯有舊,只要你現在將人交出來,我便不與你計較。行完了家法,你如果是想將人帶走,我也不會攔你,如此豈不是兩利?”
七師兄在旁邊看著,如何也想不清,這三人到底是如何弄到了現在這般……
048過度
趙雁樂也已看見了七師兄,及他身後護著的馬車,馬匹。那馬匹神駿,便是趙雁樂都有些眼紅,而且因為石屏山莊祖訓,趙家雖也是有名的世家,但石屏山莊卻是並無死士的,因此他對這些帶著死士招搖的,更是多多少少有些記恨。
趙雁樂雖是有心把七師兄也牽扯進來,一勺燴了,但是,別看他如今領著一群人煞是威風,其實這裡邊真正管事的,並不是他。
原因便是趙雁樂方才自己說的,花長憐與長寧侯有舊,而長寧侯是誰?那是當今聖上的奶兄弟,更是有從龍救駕之功勞。雖然為官三十多年,一直還只是個龍驤將軍沒變。但是宰相那官是高,如今卻已經換了七八位了——當今天子可不是個念舊的人,而唯一被他念舊的長寧侯,也就是特別中的特別了。
而與長寧侯有舊的,即便就只是擦個邊,那也是要大大的謹慎對待的。所以即便趙雁樂不屑一顧,可是他爹,石屏山莊莊主趙興年卻是要顧一顧的。畢竟他明白,武林世家再如何強大,那也是民,民尚且不能與官鬥,更何況是這般的天子近臣?
趙興年就怕趙雁樂一個任性上來,宰了花長憐,因此還特意在他身邊安排了自己的左右手——如此看來趙興年其實並不是不知道自家兒子的脾性,不過是放任——只是人現在隱在暗處而已,明面上卻只由趙雁樂出頭,就算是日後長寧侯找來,那也能用“小孩子玩耍略有些過頭”來搪塞。
而之前,趙雁樂把花長憐也給傷了,已經讓他那多事的叔叔埋怨了。他要是再把七師兄也給牽連進來,說不準那人就要蹦出來奪了他的權了。左右今日馮思定已經是甕中之鱉,插翅也難飛了,想著終於能解決這大敵,趙雁樂才能勉強將這口火氣忍下來,將主要目標對著馮思定!
因此他只是命人擋住了花長憐朝七師兄那邊去的通路,以防他狗急跳牆,偷了馬匹跑路,便冷笑著等著花長憐把人交出來了。
“花長憐,我趙雁樂也不是不通事理的人。”這句話不只是讓花長憐撇了撇嘴,就是那石屏山莊的自己人裡,也有嘴角抽搐的,不過趙雁樂此刻全當沒看見,又或者已經將對方記在了心裡,等著秋後算賬,“你把我那師兄交出來,我早行了家法,也早放你二人走人,你也好快些去尋個好郎中,興許他下半輩子還能拄著拐走路。但你死活不放人,等他的血流乾了,那用不了多久,你可就只能挖個坑把他埋了。”
七師兄一旁聽到這話也是一驚,方才廟中昏暗,馮思定和花長憐兩個人又是一身泥水,衣衫破爛,所以七師兄也沒看清楚。待讓如今細看馮思定的狀況,面具下的眉頓時皺了起來。
原來馮思定是被花長憐用衣裳系在身上的,具體有什麼傷雖然看不出來,但是那順著他衣裳下襬淌在地上的,卻並非是泥水,而是赤紅的血……如今已經在他二人的腳下積起了一個小窪。
即便這裡邊混著一路淋到的雨水,這出血量也絕對是不少的。再這麼下去,馮思定真的要像趙雁樂說的,因失血過多而堅持不下去了。
這就讓原本想要動點手腳的七師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