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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兩聲。
“咳咳咳!”三聲。
“嗯?啊!前輩有事嗎?”按規矩,盧閏該叫鬼醫老爺少爺之類的稱呼,但是他卻依舊叫前輩,鬼醫倒也沒多說什麼。
“想截雲派那個等你的人?”
“嗯。”
“如果是幾個月前,說不定我心一軟,就放你走了。不過現在……”鬼醫揮了揮他手裡那個已經吃幹抹淨的碗。
“前輩,你讓我回去看一眼,然後我立刻就回來。”
“那截雲派明顯便是有古怪,你當日掉下山崖也同是有古怪,如此古怪的情勢,我若讓你這三腳貓回去了,那必是有去無回。你若第二次從懸崖上掉下去,可就沒這麼好運氣了。”
“要不然……”
“要不然什麼?”
“沒什麼。”盧閏嘆息,他想說的是“要不然您帶我去一趟”,但也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要求的資格。
盧閏正低頭鬱悶,忽然鬼醫抬頭,輕捏他的下巴讓他抬起了頭。十足十便是個調戲的手勢。若有外人見到此景,必定閨閫狼嚎的跑走——大白天見兩個鬼調?情。
盧閏被這一下弄愣了,完全不知該如何應付。卻見鬼醫皺了皺眉,開口道:“要讓我放你離開,卻也並非不可。”
“前輩……”
“先聽我說完。”鬼醫鬆開了盧閏的下巴,“我有些仇人,都是些武功高強,名聲顯赫,財雄勢大之人。我若要全力以赴,倒也能拉上其中幾人一起上路。只是我不甘心,讓他們死得太過乾脆。你若答應替我報仇,那麼我不但放你離開,還會給你幾件禮物。”
“替你報仇……危險嗎?”
“廢話,都說啦那些人並非常人了!不過,這要看你自己的手段,若是安排得好,也並不見得有太大的危險。”
“那我答應。”
鬼醫看著盧閏,一臉平靜,卻並未接話。盧閏倒是明白他在猶豫什麼,畢竟這太過乾脆打成的協議,往往不讓人信任。
“我若不答應,那一輩子都無法離開。答應了,雖說給自己背上了負擔,但畢竟是能去見七師兄了。前輩若是仍舊信不過我,也可以給我吃些過段時間便需解藥的毒藥之類的。”
“毒藥倒是不用,否則你離開此地後,來回趕路便要花上不知多長時間,實在得不償失。”鬼醫低頭又不知思索了些什麼,忽而苦澀一笑,抬頭道,“前半生我曾信過幾人,但結果便是這些信任之人……如今不說也罷。今日,我便再信一回。”
寥寥數語,鬼醫卻說得嘴唇發白,手腳發顫,可想而知,如今他下了多大的決心。
“前輩……”
“勿叫前輩了,磕三個頭叫我師父吧。”古人拜師當然不可如此簡單,只是鬼醫既不是循規蹈矩之人,再加上週圍環境所限,只能一切從簡了。
“……”
“怎麼?還不願意?你莫不是還記掛著那個什麼截雲派掌門吧?”
“不是,不是。”盧閏搖頭,他對那個盧達陽根本沒什麼感情,不過拿他當個供吃供喝的boss而已。況且,當初拜師的是盧閏,可不是他。只不過磕頭這件事,盧閏有些不太適應。
但他也知道不磕頭不行,所以只是猶豫了片刻,便深吸一口氣跪了下去。連磕三頭,雖不算嘣嘣有聲,但也是恭敬得體。
“對了,徒弟,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叫……”
“算了,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個孤兒,原先的名字必然是你以前的師父給起的。如今你師父是我了,那個舊名不要也罷,我給你起個新的。讓我想想……墨峴不錯,名就叫墨峴了。至於姓,歐陽挺好聽的。好,從幾天起,你就叫歐陽墨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