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巖柏就像是空氣,像是水,容白習慣了,眷念了,就更難分開。
容白一直都是個享樂主義者,他從沒把除了父母親人以外的人放在心上過。
他一直認為,和誰在一起都要看心情,喜歡的時候就在一起,不喜歡了就分開。
即便是結了婚,容白也沒有太大的責任感,他當時喜歡江巖柏,愛江巖柏,就結了婚。
可是越到後來,江巖柏帶給他的痛苦大於了快樂,作為享樂主義者的容白,也是第一次沒有按照自己的原則和江巖柏分開。
他總覺得還有希望,總覺得那不是盡頭。
容白小聲說:“江巖柏,我好難受啊。”
江巖柏愣了愣,他專注的看著容白,語氣十分吻合,甚至聲音都不敢大了,唯恐嚇著容白:“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胃疼?要不要去醫院?家裡有沒有藥?”
說著,江巖柏就鬆開了容白,跑去翻箱倒櫃了。
被甩在床上的容白看著一床的薯片無語凝噎。
好好的氣氛就這麼被江巖柏破壞了,容白忍無可忍:“我不是胃疼!你回來!”
江巖柏這才有顛顛地跑過去,他手裡還拿著幾袋子藥,他也分不清什麼藥是治什麼病的,看起來特別傻。
容白盯著江巖柏,他有些彆扭,不知道怎麼開口,但最終還是鼓足勇氣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江巖柏愣了幾秒,有些無語地問:“難道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
“那你之前,是在追我嗎?帶我去吃火鍋,幫我安排實習工作什麼的……”容白都有點說不下去了,太肉麻,他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知道江巖柏在追求他,但是追求的也太不浪漫了!誰追求人是吃幾頓火鍋,安排個實習工作就行了的?
當年江巖柏追他的時候,鬧得可大了,他上課的時候在操場擺了個巨大的玫瑰愛心,每次去出差還要給容白帶禮物。後來容白才知道,江巖柏是看的追人攻略,拿對女孩的那一套來對他。可是沒辦法,誰讓容白就吃那一套呢?
江巖柏低笑出聲:“這還只是第一步呢。”
容白來了興致,他揪住江巖柏的衣領,眼睛裡就像是有小星星:“那你還有那些步驟啊?你說,我之後可以假裝不知道。”
這人怎麼能這麼惹人愛?江巖柏按耐住再吻一次的衝動,也不在意床上那些薯片了,他坐到了容白的身邊,語氣充滿了寵溺:“我還準備把手裡的事分配下去,請個長假,帶你去國外看花海,之後準備再用你的名義修建一個天文館,然後還準備……”
容白在一邊笑嘻嘻地,內心說不出的甜蜜。
江巖柏肯定是愛慘了他了,才對他這麼好。
“如果我不答應呢?”容白又問?
江巖柏很是鎮定,一本正經地說:“烈女怕纏郎,我就纏著你,變著法的對你好。不讓任何人接近你,你只能選我,否則就要孤獨終老。”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要是容白真的不答應他,他也不可能讓容白孤獨終老。
“誰是烈女啊?”容白抓的關鍵點不太對,“就算是烈,我這也是烈男,我沒準備去變性。”
江巖柏眼角彎彎,愛的簡直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就像是個乞丐,千方百計,千辛萬苦把自己珍愛的蛋糕捧到了手心裡,卻不知道應該從哪裡下嘴。
江巖柏還有些發愣,他有些忐忑,聲音都有些抖了:“你這是……答應了?”
容白偏過頭:“什麼答應了?你都還沒正式告白,我能怎麼答應?”
“反正你說的那些計劃,我都假裝不知道。”容白看著江巖柏,但是眼中渴望的情緒一點掩飾都沒有。
江巖柏越發溫柔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