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本身也好久沒做這事兒了,江巖柏還是第一次,本來硬體就有些不配套,再加上他魯莽沒經驗,容白不止是後背破了皮,沾水就疼。那地方也腫了,天天都要擦藥,很是修養了一段時間。
江巖柏心疼的很,每天都過來,有時候夜裡也睡在這邊。
他竟然也忍住了,抱著人,什麼也不做。
反正這個人是他的了,刻下了印記,再也跑不了了。
自己就是他名正言順的男人,雖然還沒結婚,但是有了夫妻之實,這下子,他以前想做不敢做的,就都能做了。
兩人很過了一段時間的二人世界。
舒心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一晃又過了一個多月。
容白這段時間有些心神不寧,他總覺得有什麼事,但是又想不起來是什麼了。
手機顯示今天的日期是五月十九日,他腦子裡轉了好幾個彎才終於記起來,五月二十日是自己和江巖柏的結婚紀念日。
那時候容白年紀不大,還有點浪漫心思,非要在五月二十日去結婚。
兩人就在門口排隊,排了大半天才終於登記結婚。
“你怎麼了?最近都心不在焉?”這天江巖柏還是在容白這裡休息,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陪在容白身邊,一刻也不要分開。
容白在客廳裡踱步,他最近夜裡睡不好,白天也沒什麼精神,只是覺得慌亂。
正好天就要黑了,江巖柏把容白抱在懷裡,去親容白的鼻樑和嘴角,臉上還掛著笑:“你要是不拒絕我,我可就要變身啦?”
容白正需要江巖柏用火熱的情潮把自己從這奇怪的感覺中剝離出來。
容白這麼主動,江巖柏當然只有歡喜的份,這一夜荒唐,等到雲雨散了,已經快要到夜裡十二點了。
過了十二點,就是五月二十號。
“我覺得我這輩子,沒有比現在更幸福的時候。”江巖柏說完在容白的嘴角落下一吻。
容白猛地坐起來,他去客廳找到了手機,螢幕上亮著光,簡訊裡完成任務四個大字印入眼簾。
這四個黑色的大字,配著慘白的螢幕,容白的臉也蒼白了起來。
“你怎麼了?”江巖柏拿著容白的外套出來,給容白套在了身上。
容白的表情像是要哭了,可又強忍著淚,他想笑,可是笑得比哭還難看,他說:“江巖柏,我要走了。”
江巖柏愣在當場,容白的這句話就像是天塌了,正好砸在他的腦袋上,把他砸的蒙圈了。容白已經走過一回了,自己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怎麼又要走了?
他又要走多久?還回不回來了?
這次他回來,把自己給忘了,下次呢?他下次下記得自己嗎?
江巖柏腦子裡閃過許多念頭,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蹦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他想把容白鎖在家裡,拿鐵鏈子拴著,他只能依靠自己,只能依賴自己。
想走也走不了。
可是這念頭剛剛冒出來,又被江巖柏壓了下去。
“你要走哪兒去?”江巖柏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本人也是抖著的,一副站不穩的樣子。他抓住容白的手,聲音有些哽咽,鐵骨錚錚的男子漢,說話竟然帶了哭腔。
容白的臉也是蒼白的,他不想走,他也想待在江巖柏身邊,兩個人好好相愛,以後去買屬於兩個人的新房子,成一個家。
但是不行,他必須得走,更何況,走不走他說了也不算。
“我要去另一個地方。”容白吸吸鼻子,“但是很快我就會回來,只是你要等一等。”
江巖柏小心翼翼地問:“我要等多久啊?”
他這次等了十年,下次又要等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