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變淡了,兩人之間的摩擦也逐漸變多。
江巖柏的控制慾讓容白喘不過氣來。更何況容白家境優越,從小就是被寵大的,從沒有受過任何委屈。
讀書的時候容白成績就好,老師們都喜歡他,因為長得好,女生也經常給他告白送禮物。
他自負才高八斗,卓爾不凡,再加上優越的家室,一直順風順水。直到遇上了江巖柏這個剋星,江巖柏沒讀過大學,就連高中都在第二天輟學了。
但是白手起家,有了一番事業,比容白整整大了十歲。
不知道江巖柏吃錯了什麼迷魂彈藥,從認識容白開始,就一直死纏爛打。終於啃下了這塊硬骨頭。
大學畢業的第二年,容白就和江巖柏領了結婚證,從此成為了一個有家室的男人。
容白沒進過社會,沒受過挫折和委屈,身邊的人不管什麼原因總是尊敬他的,至少也會給他幾分薄面。
他爸是出了名的大商人,有錢,也愛做慈善。
他媽是書香門第出身,在大學當教授,桃李滿天下,高潔優雅。
他男人,也是在商界出了名的手黑心狠。
容白最後還是回撥了電話:“江巖柏?”
男人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你到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為什麼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待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我和朋友出來喝酒。”容白麵無表情,語氣沒有絲毫波動。
男人的音量忽然升高:“喝酒?和誰?哪個朋友?男的女的?你在外頭喝酒,知不知道外頭有多危險?你怎麼……”
容白癟癟嘴:“夠了,你比老媽子還煩,你就不能對我有點信心?”
男人沉默了一小會兒,平復了一下心情,他的語氣變得溫柔起來:“阿白,乖,聽話。我馬上回去。你等我。”
容白關上了手機,他不知道自己和江巖柏是怎麼走到這個地步的。
容白人生中最重要的三個人,都是叫得出名號的,唯獨他自己,手裡頭幾間鋪子,開著兩個火鍋店和西餐廳,說是事業,其實也就是每個月去對對賬,其餘時間儘管吃喝玩樂。
但是即便吃喝玩樂,容白也不能盡興。
江巖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成為了容白的階級敵人。
只要能和江巖柏對著幹,讓江巖柏頭疼,容白就滿意了。
江巖柏是個佔有慾極強的人,同時也是個偏執狂。
他在家裡裝滿了攝像頭,只要容白一出門,他就會瘋狂的給容白打電話——容白的朋友們,哪怕是男的,稍微親近一點,就算只是搭個肩膀。
只要江巖柏發現了,一定會衝過去把人揍個半死。
結婚之前容白沒發現江巖柏這一點,結婚之後才發現江巖柏這令人窒息的佔有慾。
容白好歹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狀態是不能開車的,於是叫了代駕,把自己拉回了家。
這個家還是容白和江巖柏好上之後兩人一起看的樓盤,一起商量著裝修的,當年容白年輕,把家裝修的像個酒店大堂,主色調就兩個,不是黑色就是白色。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進了誰家祀堂。
“我回來了。”容白喊了一聲。
他已經做好了和江巖柏爭吵三百個回合的準備。
不過這一次,那個總是急匆匆跑過來質問自己去哪兒了的人並沒有出現,只有容白自己的聲音迴響在耳邊。
容白給江巖柏打電話,卻一直是忙音,臥室和客廳都沒有江巖柏的身影。
房間空蕩蕩的,容白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家這麼大,這麼空曠,就連自己的心跳聲似乎都清晰可聞。
空氣中飄蕩著灰塵,地板上倒映著容白那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