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公公瞧見他們二人就笑眯眯的彎腰行禮,然後道,“陛下和皇后娘娘已經等候多時了。”
“有勞於公公了。”
姜鈺從懷裡摸出片金葉子賞給他,於公公立刻眉開眼笑起來。
“王爺王妃,請隨咱家進來吧。”
溫茴便被姜鈺一路牽著手,隨著於公公進了大殿裡。
溫茴緊張,她自小生活在鄉下,沒有見過什麼達官貴人,初次覲見天顏,生怕自己緊張之下會出什麼差錯。
大殿裡的大理石上雕繪著祥雲圖紋,上頭鋪著紅色的軟毯。
姜鈺心情不錯,規規矩矩的和永貞帝行禮,“臣弟參加皇兄。”
他沒有下跪,但溫茴卻是不行的,她是臣婦,面見帝王時須得下跪行禮。
溫茴跪下,伏地行禮,“臣婦溫茴,參見陛下。”
“快快請起。”
永貞帝笑道,“今日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快賜座。”
“謝皇上。”
溫茴起身,和姜鈺一起坐在了下首。
“燕親王妃模樣端莊秀麗,聽說還精通醫術呢,難怪乎母后會那麼喜歡她了。”
開口的是傅皇后,傅皇后是傅尚書家的嫡女,看上去不過二十四五的年紀,她比永貞帝小了五歲,傅皇后穿著絳紫色的宮裝,她生的溫婉清雅,臉頰邊有一個淺淺的酒窩,坐在永貞帝的身邊,給人一種雍容華貴母儀天下的感覺。
溫茴忙說,“皇后娘娘謬讚。”
傅皇后對溫茴幾乎是一見如故,讓貼身的宮女把自己一早準備的禮物拿給溫茴。
溫茴受寵若驚,連說不敢收。
倒是姜鈺替她把禮物給收下了,“皇嫂給你的見面禮,收下吧,反正這些東西宮裡多的是。”
傅皇后嗔道,“瞧瞧行之,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啊。”
行之是姜鈺的字。
姜鈺就笑了,“那是,皇嫂幾時見我客氣過了。”
帝后待她都很溫和,一點架子都沒有,溫茴心裡的緊張慢慢的就鬆懈了下來。
坐了半刻鐘,太后娘娘那邊著人過來催了,說是太后她老人家想早點看看小兒媳婦兒。
姜鈺便領著溫茴跟著傳旨的太監去了福壽宮。
待那小兩口離開,永貞帝臉上的笑意斂去,轉而傷感起來,“你剛剛都瞧見了,那姑娘幾乎和瓊銘姑姑年輕的時候長的一模一樣。”
傅皇后點頭,“瓊銘姑姑若是泉下有知,定然會開心的。”
永貞帝又有些憂愁,“朕就是怕行之這混小子,他不是心儀季家那位姑娘嗎,倘若哪天他真要請旨娶季家的小姐為側妃,只怕小溫茴的日子要不好過了。”
傅皇后嬌笑一聲,笑意吟吟的,“皇上要不要和臣妾打個賭?”
女人看男人和男人看男人不一樣,方才她瞧著行之一雙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溫茴,那眼睛裡的情意都快要溢位來來了。
永貞帝奇道,“打賭?”
“臣妾就賭,行之他絕對不會娶季姑娘做側妃的,皇上敢不敢和臣妾賭?”
“好,朕和你賭。”
宮女太監們都在門外,永貞帝壓低了聲音湊近過去和她耳語,“若是皇后輸了……”
“皇上。”
傅皇后嬌嗔一聲,被皇帝耳語的話弄的面紅耳赤,害羞不已。
……
永壽宮。
和溫茴想象中的不一樣,太后娘娘居住的永壽宮竟是出奇的儉樸,一眼看過去竟然看不到一樣值錢的東西。
偌大的一個宮殿,伺候的太監和宮女加起來也就十個左右。
太后娘娘穿著也很儉樸,深褐色的簡單衣裙,頭髮上只別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