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親王姜鈺是當今皇上的胞弟,一表人才、鮮衣怒馬、驚採絕豔,一襲白衣,驚豔了多少閨閣少女的芳心,只可惜,如今成了個瘸子,令人唏噓。
姜鈺又喝醉了,自從溫茴去了之後,他總是需要依靠酒精才能麻痺自己。
“阿茴……”
姜鈺躺在床上,他還不到叄十歲,可一想到往後餘生他的生命裡再也沒了溫茴,他就覺得自己沒有了活下去的慾望。
他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個破舊的荷包,看著荷包上面繡的‘鈺’字,看著看著,就哭了。
“阿茴,你等等我吧……”
姜鈺今晚喝的酒裡摻了毒藥,他自己下的,他的阿茴走了,他怕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在陰間,孤兒寡母的,會遭欺負。
姜鈺緊緊捏著那隻紅色的荷包,劇毒發作,大口大口的鮮血吐出來,恍惚之中,他看見了溫茴一身火紅的嫁衣朝他笑的羞澀靦腆。
她怯生生的喚他,“殿下。”
阿茴啊……姜鈺想,如果有來生,他一定一定,要拼了命的對她好,再也不讓她受委屈了。
……
“殿下、殿下……”
姜鈺睜開眼睛時還有些茫然,他不是……死了嗎?
貼身侍衛易風見他醒過來,忙將太后娘娘的吩咐轉述給自家主子聽。
“太后娘娘說,不管您如何的不情願,可如今木已成舟,已經拜了天地,溫姑娘往後就是燕親王府的王妃,今夜無論如何,洞房之禮是不能避免的,您想開點兒,等過一陣子,太后娘娘會為您請婚,把季姑娘給娶回來當側妃,您暫且先忍一忍吧。”
姜鈺:“???你說什麼?”
他不是死了嗎???
再環顧四周,這裡是書房,書房的牆上還掛著一幅畫,畫上的女子是當朝太尉季大人的嫡女,季瑾瑜,那是姜鈺親手畫的。
可那幅畫……是他十七歲那年畫的,他死的時候是二十七歲……那幅畫不是早就被他給扔掉了嗎?
“主子?”
易風有點愣,全當他是還在為娶了溫茴而不高興,勸慰道,“瑾瑜姑娘雖說是側妃,可是進府之後只要有您的寵愛,日子過的也不會……”
姜鈺急急的打斷他,“現在是什麼時候?哪一年哪一月?”
“……永貞五年,五月初五啊,今兒個是您和王妃大喜的日子。”
“王妃?溫茴?”
易風覺得他主子可能是瘋了,這副表情實在是嚇人的緊,他吞吞口水點頭,“是、是啊。”
永貞五年五月初五……是了,他記得的,他的確是在這一天和溫茴成的親!
“五月初五……”
姜鈺喃喃著,閉上眼睛又猝然睜開,他伸手狠狠的在易風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主子……”
易風疼的‘嘶’了一聲,卻不敢收回自己的手。
“疼?”
易風點頭。
姜鈺深吸了一口氣,會疼,那就說明不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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