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自己的寶貝兒子難道還向著
謝柯看了謝宛鷗一眼,戰術停頓。
謝宛鷗臉色難看。
奶奶好像叫你,快過去吧。謝柯給了個臺階下,謝宛鷗嘴角抽搐,勉強笑了笑,走了。
謝霜寧:爸。
《魔術師》我聽了,真不錯。謝柯拍了拍兒子的脊背,感慨道,老天爺給你這口飯吃,正巧你又喜歡這個行業,這是好事兒。
謝霜寧心底一軟:您不反對我了?
我反對有用嗎?謝柯斜了斜眼睛,老大委屈似的,之前為了阻攔你把你關家裡三天,你氣的大半年沒理我,我還敢跟您對著幹?
謝霜寧忍俊不禁:不敢。
謝柯笑了笑:老天爺給的天賦你不好好用的話,那是會遭天譴的。轉念一想,謝柯又美滋滋起來了,沒辦法啊,兒子太優秀,隨我。
謝霜寧:隨我媽。
好好好,隨你媽隨你媽。謝柯把紅酒一飲而盡,對著空玻璃杯嘀咕,隨我倆!
這天對於謝霜寧,對於裴舒,對於整個toado,甚至整個星程傳媒來說,都是至關重要、值得銘記的一日。
四個月前還是查無此團的一群糊糊,如今收到了金曲獎頒獎典禮的邀約!
甄妖嬈老早就開始準備,聯絡知名品牌商為他們量身定做西服,所用的佩飾、妝造、方方面面事無鉅細。提前一天抵達上海,等到頒獎典禮當天,甄妖嬈又提早幾個小時就把toado全員叫上,用保姆車一口氣打包送到頒獎典禮舉辦地,根據事前安排好的進入專用的化妝間。
趁著五人換衣服化妝,甄妖嬈又讓助理小松拿著流程單重複重複再重複的念個明白,唯恐五人初登大場面手忙腳亂,再鬧出什麼笑話就尷尬了。
甄妖嬈:咱們要先走紅毯,然後順著路標指的進入主會場,我會在主會場等你們,該坐在哪裡,該跟誰打招呼,我都會從旁提醒你們,不用擔心,只管保持微笑把獎盃捧回來。
咱們只是入圍,真的能得獎嗎?禹航不是唱衰,只是有些難以置信罷了。
短短四個月,從光明正大走路上都沒粉絲圍堵,到現在即將站上夢寐以求的領獎臺,怎麼想怎麼不真實。
有點自信,百分之九十五沒問題的。甄妖嬈唇邊含著笑,已經迫不及待了,現場會有很多業界大佬,不僅是樂壇的大師,還有演藝界的大腕兒,實力製片人甚至各大企業高層,注意打好關係。
甄妖嬈叮囑完這些,時間也差不多到了。走紅毯的順序是官方事先排好的,最先出場的都是盛名在外的老藝術家們,toado排在中間偏後的位置。
紅毯現場,近百家媒體嚴陣以待,高低落錯的攝像裝備排成一片,記者們爭搶最佳鏡頭忙的不可開交。
趕來應援的粉絲們被攔在警戒線外,卻依然難擋他們的如火熱情,五顏六色的應援牌閃閃發光,吶喊聲尖叫聲此起彼伏,聲浪一波高過一波。
商務車停在稍遠的位置,前方的新生代女歌手踩著高跟鞋走下黑色法拉利,一身硃紅色露肩委地長裙,光彩照人,一顰一笑端莊優雅,引得外場粉絲一陣瘋狂的尖叫。
儘管禹航來之前做了心裡預設,但還是被眼前這場面給嚇到了:這麼多人?
後排座椅是對著的,謝霜寧一身工整的西裝坐在禹航對面,雙手交疊自然的放在腿上,面色平逸,從容自若:怯場了?
禹航真佩服謝霜寧的氣定神閒,但轉念一想,謝霜寧從小到大跟隨家族參與的宴會場面可遠不止於此,甚至可以說就這場面,人家根本不放在眼裡。
有點。禹航語氣艱澀。
什麼都別想,只管走就是了,總共也沒多遠路。裴舒說著,將小松遞過來的保溫杯交給禹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