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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關鍵的魔修老祖,他沒有待在胸針裡溫養靈魂,而是凝結成虛像飄在半空中,捧著臉一副腦殘粉的模樣,用崇拜的眼神凝望著李航。
無需多言,這個畫面就能夠說明真相。
季森年雙眼通紅,本就不怎麼穩固的魔氣衝擊著他的丹田,幾乎要暴走而出。他咬牙切齒,彷彿要把嘴裡念出的名字給嚼碎,“李航,李航……!!!”
季森年垂下腰,衣襬無風而動,一個轉眼,季森年便消失在原地,轉移到了李航的身後。魔紋漸漸爬上季森年的臉龐,他朝著李航的後背把玄鐵劍高高舉起。
季森年的劍還沒落下,人群中跑出一個姑娘家,她奮不顧身地撞向季森年,想把季森年給撞飛,然而她區區一介凡人,哪能撼動已經走上修魔之路的季森年呢。姑娘拖在地上,死死抱住季森年的腰,悽聲哭喊道:“嗚嗚嗚嗚,李航大人,您快跑!放蠱蟲的魔修來了!”
李航回頭看了一眼季森年,對姑娘說道:“不用擔心,這是我的朋友。”
“您真正的朋友怎麼會對您舉刀相向!他一定是在欺騙李航大人!”姑娘情緒十分激動,依舊賴在地上,死死抱住季森年的腰不肯撒手。
“他沒有對我動劍,而是在殺死想從我身後逃跑的蠱蟲。你稱呼我為大人,卻連我最基本的判斷都不信任麼?”李航的話是對姑娘說的,可是他說話的時候沒有面朝著姑娘,而是面帶威嚴地環顧四周的村民們。那些對季森年抱有敵意的人們紛紛低下頭來,收斂起對季森年的負面情緒。
季森年雖然沒能從簡短的對話中立刻推理出蠱蟲的真相,卻也能明白最關鍵的一點訊息——他和李航同樣是外來者,李航被村民們深深信賴著,而他卻被懷疑被敵視,二者待遇天差地別。而村民們對李航信賴感的來源,也立刻有了答案。
那個姑娘鬆開季森年,“這位大人,是我錯怪您了……”
說著說著,她突然一口鮮血噴在季森年破舊的下袍。
“你離我太近,蠱蟲開始造反了。”李航二話不說直接擠開季森年,扶穩搖搖欲墜的姑娘,他把一條細木棍遞給姑娘,“咬著它,忍耐一下。”
姑娘的臉蛋揪成一團,她痛苦地點點頭,聽話地咬著木棍,然後把披散在後背的長髮全部撥到左肩上,垂下腦袋對李航露出雪白的後頸。
李航也沒顧忌男女之防,直接盯著姑娘的後頸,說道:“識相的就給我老實點滾出來!”
李航話音剛落,姑娘後頸位置的面板漸漸向外翻裂,形成一個圓形窟窿樣的傷口,一條體型細長的肉色軟體蟲子,畏畏縮縮從窟窿裡探出身子來。蟲子一邊向外爬,一邊發出蚊子般細微的哭聲,“嚶嚶嚶嚶嚶嚶嚶嚶。”
李航伸出已被鮮血染紅的右手,把探出腦袋的蠱蟲從姑娘後頸的傷口裡慢慢扯出來,一圈圈把蠱蟲捲到手腕上,並牢牢捏著它的命脈。
整個拔蠱過程中,姑娘顯得非常痛苦,她幾乎要把口中的木棒給生生咬斷了。滾燙的鮮血從姑娘的傷口飛濺而出,給李航凝結著厚厚一層血垢的衣衫上新添一層。
當姑娘體力不支倒下,其他幾個村民十分默契地抬來擔架,把她抬到旁邊,讓候在那裡的大夫對她進行緊急止血處理。處理完傷勢之後,姑娘的後頸便和那些倒在李航附近的村民們一樣,在後頸的位置留下一個可怖難看的窟窿。整個搬運和療傷的過程一氣呵成,顯然不是第一次配合。
大夫為姑娘療傷完,那幾個村民又用擔架把昏迷不醒的姑娘抬回來,把她和其他後頸留著血窟窿的村民們一的腳邊。李航血淋淋的外表,視覺效果酷似在他腳邊堆起屍山的村民們,這就成了最開始讓季森年對李航產生誤會的那一幕。
季森年冷靜下來,便發現了剛才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