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牌並不算大,原本也不是掛在很高的地方,但即使如此,蘇彥被砸到的腿上依舊已經開始見紅。
嘆了一口氣,蕭啟讓旁邊的學生打了走急救電話,走上前去,和容硯一起將掛牌搬離了一些。
站在醫院門口等待的容硯顯然沒有了平日在學校裝出來的乖巧。
即使是穿著校服,男人的眼中也多了幾分算計和思量,那份沉穩老練的氣質,顯然不是他外表這般年級的年輕人能夠擁有的。
蕭啟看在眼裡也不揭穿。
“你和蘇彥說什麼了?”容硯的一句話打破了兩人之間沉默的氛圍,這讓第一次聽到容硯主動開口對他說話的蕭啟有些“受寵若驚”。
蕭啟笑了笑,掩藏在金邊眼鏡下的眸子閃了閃,想了想,他還是決定不隱瞞,他說:“我和他說,我想追你。”
幾個路過的護士似乎聽到了什麼,窩在一旁嗷嗷嗷地討論了起來,蕭啟並不在意,只是笑了笑看著站在他前方不遠處的容硯。
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答覆的容硯猛然回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因為什麼?”容硯反問,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我的長相?”
聽到容硯的話,蕭啟不禁有些莞爾,想來對方也沒少因為長相困惱過,他也沒有否認:“還有性格。”
對蕭啟的回答,容硯不置可否,也沒再回過什麼,兩人又回到了最開始那般誰都不開口的時候,只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卻是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些許變化。
“誰是病人家屬?”醫生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兩人之間的平靜。
見容硯並沒有上前說些什麼的意思,蕭啟皺了皺眉,走上前去:“我是他的老師,他怎麼樣?”
得知沒有家屬,醫生似乎也習慣了,並沒有露出太多的表情,只是眼底還是有些同情:“還好,問題不大。就是腿部有些輕微骨折,好好養著就好,以後注意點。”
蕭啟應了幾聲,聽了醫生各種吩咐叮囑,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幾次差點將容硯逗笑。
聽說蘇彥已經睡下,交過費的兩人又一同踏上了逛超市的路。
蕭啟挑選著剛才醫囑上說的各種蘇彥可以食用的食材,突然想起了什麼,問起了一旁的容硯:“他父母呢?”
“在外地忙著吧,很少回家。”容硯跟在他身邊挑選著,看樣子也是對病人有益的東西。
“是嗎。”
容硯點了點頭,看見蕭啟選的幾樣東西,他有些驚訝,他說:“我倒是沒想到,你會真的一字不漏的記下剛才醫生說的那一長串。”
蕭啟沒有回頭:“你不也記下來了。”
“我們不一樣。”
“哦,有哪裡不一樣?”蕭啟笑了笑,看向對方的眼睛,容硯提起蘇彥時的情緒一覽無餘,或許有擔心,有關懷,卻絕無愛情。
似乎讀懂了容硯的意思,微微愣神後的他也輕笑著嘆了一句:“也是,的確沒什麼不同,就是,我以為你是討厭他的。”
“討厭還談不上吧,我還不至於和學生計較。”蕭啟將最後一個東西拿下,準備出門付賬,“頂多,有點煩。”
“倒是你,不喜歡,何必勉強自己當備胎呢?”
兩人一前一後的結賬出門,絲毫沒有在意在他們背後,許多偷偷拍照的女生,也並不知道剛才兩人交談時的氛圍,有多麼令人遐想。
容硯表情依舊如故:“我需要一個愛人。”
他的語氣很是平淡輕鬆,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一般,話語之中卻帶著一絲隱藏的很深的認真。
蕭啟有些驚訝,他不認為容家家主會是需要以這樣委屈自己的方式找物件的人。
“而且他還不能是炮灰。”容硯又輕描淡寫地補充了一句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