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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神情上看去,不像是裝出來的。
容硯猛然後退了一大步,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對著蕭啟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老師,我等會兒就回去。”
言語之中的排斥蕭啟聽出了幾分。
他看了容硯一會兒,對方卻並不像蘇彥那麼容易被他影響,即使他此時刻意收斂了表情,顯得有些冷漠,容硯也依舊平靜地看著他,神情從容。
蕭啟看著對方隱晦地看向他的手的視線,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微微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果然,容硯的表情又好上了許多,就是那眼中的水汽恐怕一時半會是消散不去了。
兩人面對面站著,論起氣勢倒是誰也不輸給誰,誰都沒有佔據上風。
僵持了好一會兒,蕭啟這才重新換上了柔和的表情,主動示弱。
他本還想說些什麼,卻是在聽到那由遠及近有些匆忙的腳步聲後打消了念頭。
“你叫什麼名字?”臨走前,蕭啟像是想起了什麼,故意又退了回來問道。
容硯自然不會報上真名,蕭啟倒是有些好奇他會怎麼回答。
剛放鬆下來的容硯顯然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聽著那逐漸接近的腳步聲,他的表情顯然比蕭啟還要急切。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容硯緩緩開口:“容子安,我叫容子安。”
蕭啟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也不揭穿,他說:“容子安……嗯,我先走了,早點回去吧。”
看著那邊容硯點了點頭,他這才邁步走遠,卻是在餘光再次瞥向容硯所在的方向時,又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男人面無表情的在他離開後重新蹲下了身,又是之前他剛走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樣子。
而一旁隨後走過來的蘇彥也完全如同之前的蕭啟那般,誤會了。
他看著少年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安慰,距離太遠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
夕陽下,兩個極為漂亮的人,縱使看不清樣貌也能想象出那副極為賞心悅目的圖景。
只是每每想到之前所看到的面無表情的男人,這一切旖旎的氛圍便成功的被攪亂開來,只留下一份細小的好奇。
在心底深處,生根發芽,隱隱有長成參天大樹的趨勢。
蘇彥和容硯這一對,真是蕭啟所見過最為奇特的情侶,沒有之一。
蕭啟本沒有將容硯一時扯出來的名字放在心上,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還有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的一天。
“容子安,你成績很好,稍微努力就會更好,老師相信你。”
女老師熟悉的聲音叫著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讓蕭啟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月考只是失誤,你還是有機會進名單的,不用太放在心上,先去上課吧。”女老師或許少見如此乖巧而不叛逆的學生,語氣柔和了不少,絲毫不見平日被學生戲稱為母夜叉的兇狠。
蕭啟頓下腳步,便看見了在中年女人面前站著的男人。
容硯穿著一身校服,得體整潔,頭髮服帖的耷在耳後,露出潔白的額頭,他臉上的表情很淡,卻能夠讓任何一個和他說話的人感受到被尊重的感覺。
本就顯嫩的五官,這樣看上去更像是學生了,不說中年女人,就連他猛然看去,也不會認出這就是昔日手段高明的容家家主。
蕭啟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不禁有些莞爾,他實在沒有想到能夠在這裡看到容硯。
不過,上個月的月考,容硯是怎麼參加的?如果他沒有記錯,容硯是前些天才出現在校園中的吧。
蕭啟沉思的同時,那邊的中年女教師看著容硯乖巧的模樣,又忍不住多囑咐了一句:“不要去報蕭啟老師的課,他講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