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好好好,下次不這麼早來擾你清閒,這總行了吧。”小個子男子妥協出聲,周邊的人一致應聲,幾個站在後方的女子更是用一種極為奇異的眼神看向了蕭默。
蕭默即使不抬頭,也莫名感到了些許被人盯上的寒意。
“那之前的就算了。”容硯聞言“寬宏大量”地放過了幾人,聞言的蕭默也將賬本放回原位。
幾人瞬間裝出極為慶幸的表情,臉上那誇張的喜悅,讓蕭默覺得有些好笑,搖了搖頭,側身準備去拿茶具,卻是驀地被人拉住。
容硯的手指帶著些許的溫度,傳遞到蕭默冰涼的手上便成了一片不可忽視的炙熱。
蕭默微微偏頭,平靜地看向對方,等待著容硯的吩咐。
過分豔麗的男人皺了皺眉,手上的力道瞬間收回,臉上更是露出嫌棄的表情。
蕭默手心微攏,指腹摩挲著手心,似乎在懷念前一秒的溫度,下一刻便又聽見了那人有些嫌棄的聲音:“一大早就沒半點精神氣,這懶懶散散的樣子,還是回去補你的覺吧,看著都心煩。”
容硯身邊那團不明的物體似乎嘰嘰喳喳地說些什麼,但是這些蕭默都聽不清晰了。
他有些驚訝於容硯話底的意思,到底是否和他猜想的一樣。
當手心最後一抹溫度漸漸淡去,重回冰涼,蕭默合攏了手感受著手心的涼意,抬眼看著那人皺眉的樣子,微微勾起了一抹微笑。
他看著對方白皙的臉上漸漸多出一抹紅暈,這才轉身,回房間休息去了。
離開而蕭默並沒有發現,在他身後的容硯望著他的背影,舒緩了眉角,眼底除了深思更閃爍出不知名的神情。
一切該發生的,與不該發生的事情,都在暗中拉開了帷幕。
夕陽的紅暈染了整片天空,紅的熱烈,卻更像是昭示著什麼不祥之兆。
休息了一下午的蕭默站在茶館內庭院的中央,有些怔忪地看著天空,那總是因有些木訥的表情而不太顯眼的五官在紅光渲染下卻又似添了幾分顏色。
他的面色向來蒼白,身上永遠是冷的,即使再溫暖的風也帶不走絲毫身上的寒意。
但今天,站在那裡的他卻更像是一尊沒有生命的冰雕,冷漠而沒有絲毫生氣。
他看著天空,似乎在想什麼,又似乎什麼都不曾想過。
“今天的天色也是奇怪,這麼深的血紅色,得是多少亡靈不散的魂魄才能引來的怨念?”女子的聲音再次在不遠處響起。
蕭默並沒有給予絲毫回應,只是從那指尖微微的顫動,可以看出,他有將狐妖的話聽進去。
“你不準備去看看?容硯可是帶著他們所有人去了幽山。如果我沒猜錯,刻意趁你不在的時候去……應該是有什麼小秘密刻意想要瞞著你吧?”狐妖靠在那裡,若有所思地說著。
蕭默這才看了狐妖一眼,卻並沒有露出太過驚訝的表情,只是微微皺了皺眉。
胡眉一愣,畢竟是認識許久的朋友,蕭默的意思她還是能夠猜出幾分,但也就是因為猜出了,才更為感到不可思議。
“你不是開玩笑吧,平時看你那麼寶貝容硯,現在知道他去幽山都不準備跟上看看?那是個什麼地方?就算我道行不深,也能察覺出來那裡的危險,我倒是不信你發現不了?”胡眉猛然皺眉,嚴肅了面色,面上的擔憂再也掩飾不住,“我看這天色很可能就是他們引起的,是,容硯殼子裡換了人,你可以不用在意他,但我還得去幫小古她們。”
蕭默聞言並沒有更多的反應,只是執起一旁的水壺開始打理起了院子,倒好似對於那些人真的完全不在意一般。
胡眉一看他這樣子便知他不會去了,眼底的不安漸漸浮現,她沒有再看蕭默一眼,轉